诚然，赵南林就是个疯子。</p>

在他这里没有是非对错，只有他要不要做，想不想做，结果是能不能做到？</p>

瞧着赵南林离去的背影，老头站在原地好半晌没能回过神来。</p>

这小子是真的疯了吗？</p>

真的疯了吗？</p>

不行，他这会去找她，若是真的……</p>

可不管老头有多担心，赵南林还是走了，这一次他得了足够肯定的消息，一门心思想去找燕绾，要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来。</p>

趁着薄言归不在燕都，早点把人带走，才是上上之策。</p>

否则的话……</p>

一旦薄言归回来，而自己的父亲还没回来，吃亏的只能是赵南林。</p>

赵南林在薄言归的身上吃过太大的亏，当然不会再想吃第二次亏，死过一回就够了，断然不敢再来第二次，所以他对薄言归还是有很大的心理阴影的，是以格外的忌惮。</p>

然而这一次，他似乎又要失算了……</p>

毕竟这天底下，不只是薄言归才能赢他。</p>

还有人，亦是了不得。</p>

比如说，站在街头给小姑娘买糖葫芦的长明。</p>

“要两串。”小丫头举起两根手指。</p>

长明皱眉，“小心蛀牙，一串。”</p>

“就不，就要两！”小丫头噘着嘴，死活不肯答应。</p>

长明瞧着手里的糖葫芦，又看看小贩手中的糖葫芦串，眉心微微拧起，“那牙疼可不许赖我。”</p>

“知道。”小丫头一蹦三尺高。</p>

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可真是好吃极了。</p>

“我要两根！”边上，有个小屁孩扬起头，同样举起了两根手指头。</p>

一少年颔首，“是！”</p>

瞧着，大概是主仆二人。</p>

“要不然，都给我吧？”小家伙嘟哝。</p>

少年旋即摇头，“不行，虽然老爷和夫人都不在，但是公子也不能贪嘴，小心牙疼。”</p>

“可是……难得他们都不在，我为什么不能多吃点？”小家伙噘着嘴，“好嘛好嘛，云哥哥？”</p>

少年犹豫。</p>

小铃铛上前一步，“会蛀牙的，最多吃两串，不能多吃。”</p>

闻言，小家伙转头瞧着与自己个头差不多的小丫头。</p>

两个小屁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没有说话。</p>

最后还是长明低头说了一声，“要不然，咱还是一串吧？”</p>

话音刚落，小姑娘骤然转头，狠狠别了他一眼，这不是拆自己的台吗？简直是岂有此理，胳膊肘尽是往外拐的。</p>

长明叹口气，这不是怕她到时候牙疼吗？</p>

此前她牙疼得翻来覆去，疼得蹲在墙角的时候，怕是都忘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