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小姑娘愣愣的望着眼前的花婆婆，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婆婆第一次见我，就喜欢我？”</p>

“小姑娘漂漂亮亮的，谁人会不喜欢呢？”花婆婆转头瞧着桌案上的糕点，伸手捻了最后一块，递给了小铃铛，“给，吃吧！”</p>

小姑娘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耐不住口腹之欲，伸手接了过来，“谢谢婆婆。”</p>

“好吃吗？”花婆婆问。</p>

“嗯！”</p>

瞧着眼前聪明伶俐的小丫头，花婆婆欣慰的笑着，满眼满心的欢喜。</p>

“婆婆认识我娘？”吃着桂花糕，小姑娘忽然想起了东西来，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花婆婆，“婆婆，你真的认识我娘？那我就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对不对？”</p>

花婆婆一怔，转而连连点头，“当然，铃铛是最乖的，最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没人要呢？铃铛不要胡思乱想，如今跟着你师父，师父待你总没错吧？”</p>

“嗯！”小姑娘颔首，“师父对我极好，虽然动不动闭关，却也是宠着我护着我，什么都听我的，纵然脾气坏了点……”</p>

花婆婆笑了，“脾气这东西，他已经收敛了太多，想当年……年轻气盛的时候，可不似现在这般沉稳，那脾气真的是一点就着。”</p>

“婆婆也知道师父年轻的时候？”小姑娘更加好奇了，忽然拽着花婆婆的手，笑盈盈的凑上去，“婆婆，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师父以前的事情？”</p>

花婆婆伸手，“能让婆婆抱抱你吗？”</p>

“嗯！”</p>

得到了允准，花婆婆抱起了小铃铛，“轻飘飘的，还是太瘦了，得多吃点。以后得空，就多来婆婆这儿走走，婆婆给你做糕点吃，做肉吃，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婆婆都给做。”</p>

小铃铛揉着脸，“也不算太瘦，师父有让我好好吃饭，我做饭可好吃了。”</p>

“你做饭啊？”花婆婆皱起眉头。</p>

小家伙点点头，“是啊，师父都是手把手教我的，师父说了，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得有自己吃饱饭的本事，不能依赖于他人，若是哪天他不在了，我也可以自己吃饱饭，不至于饿死。”</p>

“话是没错，可你还小啊！”花婆婆满脸心疼，“来，婆婆带着你去小厨房，给你拿点好吃的。”</p>

原本，对于吃的还是挺感兴趣的，但是现在……小姑娘对于师父的过往更感兴趣，娘走了之后她就孤零零的一个人，后来被师父捡回去，总算有了个家，可师父从来不提他以前的事情，这让她颇为好奇。</p>

“婆婆，好婆婆，你跟我说说，师父以前的事情吧？好不好？好不好嘛？”小家伙是自来熟，当下就开始缠着花婆婆，想知道长明以前的事情。</p>

花婆婆瞧着怀里稚嫩的小可爱，整颗心都软了，可又想起来，答应过长明不能在小姑娘跟前说漏嘴，当下有些犹豫。</p>

说？</p>

不说？</p>

实在是被缠得没办法了，她便挑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说。</p>

纵然如此，小姑娘还是听得津津有味的，比如说师父爬狗洞溜出去玩，被师公抓住好一顿打，最后还被关了禁闭。</p>

又比如说，师父每次都不认真学业，师公教的时候总在睡觉，最后被揪出来受罚，大太阳底下站马步，被师兄弟们嘲笑。</p>

“婆婆，为什么你会知道得这么多？”小姑娘终于忍不住了。</p>

花婆婆一怔，继而笑道，“因为我当初就在他们师门里，给他们当大夫，照料他们的饮食起居啊！”</p>

“那你为什么现在在这里呢？”小姑娘追问。</p>

花婆婆皱起眉头，小丫头还真是不好糊弄，年纪虽小，脑子反应却很快，“因为老了，伺候不了了，便回到了这里，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你看看婆婆这万花谷，一年四季的温暖如春，是不是很适合养老呢？”</p>

这么一说，还真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