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试图引导他，“你姓冯？”</p>

老冯却“啧”了一声，“老冯，老冯，我肯定姓老呀。”</p>

接着，老冯再次坐到川流对面，“小朋友，想问些什么呀？我专业包打听六十九年，极乐岛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p>

又是相同的话，相同的位置，相同的人。</p>

川流紧紧地盯着老者的眼睛，“你还记得有谁在你这里赊过账吗？”</p>

“赊账？”</p>

后者一拍脑袋，“你别说，还真有一个小姑娘欠了我一张卡片。”</p>

川流眉头微皱，继续追问：“她问了什么问题？”</p>

老冯瘪了瘪嘴，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哎呀，这我可真不记得了。每天来问问题的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都记住呢？”</p>

川流拿出了手里那张「方块2」，摆在老冯面前，“我是来替她还债的，现在你能告诉我她问了什么吗？”</p>

老冯忽然怒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保护客户隐私是我们这行的基本素养好不好！”</p>

川流将「方块2」递给老冯后，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p>

他一把抢过扑克牌，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脸上的怒气也瞬间消散无踪；他满面春光地看着手里的扑克牌，眼睛里只容得下这一张牌，嘴里喃喃道：</p>

“「方块2」，嘿嘿，有「方块2」了……”</p>

川流看着专心致志的老者，她知道，从老冯这里可能得不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了。</p>

于是，她站起身，向老冯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开了万事屋。</p>

走到主街上，川流回头望向小巷深处的那扇门，心中复杂万分。</p>

良久，才缓缓离开。</p>

川流又在周围观察了一会儿，才离开了遍布万事屋的这片区域。</p>

之后，为了把戏做全，她又特意去商店刷花蝴蝶给的一卡通买了一身新衣服，换上之后在附近消费了一圈。</p>

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傍晚时分。</p>

屋里的灯并没有打开，窗帘也被拉上，整个房间昏暗无比。</p>

“追命？”</p>

川流开口，却没有等到回应。</p>

她找到开关打开灯的同时，便看到追命正坐在床上，眼睛完全不眨地看着她。</p>

男人幽怨地开口道：“你自己出去玩，把我一个人丢在家，好狠心。”</p>

玩？</p>

家？</p>

狠心？</p>

她？</p>

川流指着自己，“你在说我？”</p>

追命轻哼一声，“除了你，还能有谁？你知不知道，花蝴蝶看完你一卡通的消费记录，特意跑过来跟我说你Shopping了一天！为什么不带上我？”</p>

花蝴蝶果然看了消费记录，川流去万事屋特意花的是自己的钱，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p>

她敷衍地安慰道：“下次，下次带你。”</p>

追命像是个被欺负的小媳妇，“你现在对外身份是我的下属，你让我脸往哪儿搁？”</p>

川流嘴上打着哈哈，实际却完全不在意。</p>

她把追命坐的位置让开，直接躺倒在了床上。</p>

追命也跟着躺下，一个侧身，将脸朝向她，</p>

“喂喂，别睡，花蝴蝶说有个拍卖，想不想去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