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揉了揉眉心,点了点头,马上回办公室忙碌了。
陶贺马上跟了上去,说自己有人脉,可以查张全这个人,让她可以尽量抽时间休息下,查雷国明交的案子就行。
见萧遥答应了,他马上往外走,打算给发小打电话。
刚走出不远,就听到雷国明在吩咐几个警察,“除了查张全,也可以查下萧遥的圈子,尤其是和她有仇的女性或者有感情纠纷的男性,奸|杀这样的要求,不是特别恨萧遥的,都做不出来。”
陶贺下子炸了,快步上前,拉住雷国明,“雷队,你说什么?那四个王蛋要对萧遥做什么?”
“哦,对了,你还没看相关的供述。”雷国明说着把手的资料递给陶贺。
他们审讯已经问过四个绑匪要做什么了,四个绑匪也回答了,至于是谁指使的,绑匪死咬着没说,还是刚才萧遥亲自出马,才问出个“张全”来。
陶贺接过来,低头翻了翻,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咬牙切齿,“不弄死他,老子就不姓陶!”说完,马上给发小打电话。
打完电话了,他还觉得十分不解气,又去找大块头四个,狠狠地揍了四人顿。要不是得到消息的雷国明来阻拦,他可能要把人打死。
萧遥觉得脑袋隐隐作疼,很不舒服,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脑袋虽然不舒服,记忆力也下降,但是分析起来却比往常还要给力。
她将薛明明手上第个案件的相关资料全都看完之后,马上就有了头绪。
刚想打电话叫何志成和小路过来,门被敲响,何志成进来了。
萧遥看向他,“你来得正好,小路呢?”
何志成心急如焚,刚从犯罪现场回来就来看萧遥了,昨晚虽然知道萧遥没事了,但没见到人,他总是担心。
此时听了萧遥的问话,就道,“还在外面。”问完不住地打量萧遥,“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号案件我已经做完侧写了,你找小路和杨蕾过来,起开个短会,然后你们马上去把人抓回来。”萧遥道。
何志成见萧遥的确不像有事,只得点点头出去了。
杨蕾出外勤还没回来,何志成只照了小路。
小路听何志成说号案件有线索了,吃了惊,“这么快?不是早上才移交到萧遥手上的吗?”
“不是早上,是上午。我打听过了,萧遥上午十点多才来到局里的。”何志成道,“萧遥本身就是个非常优秀的犯罪心理侧写师。”
他的语气里,下意识带上了与有荣焉的感觉。
小路听出来了,看了他眼,心里却生不起嘲笑的心理。
不说何志成看走眼了,就连他也看走眼了。
本以为薛明明是个天真单纯的姑娘,办案能力也强。
可是案件在她手上那么多天,都没有什么进展,人萧遥接手就有进展了,薛明明的办案能力和萧遥比起来,弱了不是星半点。
这也就算了,她毕竟是毕业不久的新人,可以说经验不足。
可是嘴上说着没有男朋友,说那谁不是她的男朋友,转眼就被诊出怀孕了是几个意思?
这不是耍着人玩儿嘛?!
两人各想着各的,很快来到萧遥的办公室。
萧遥没有废话,马上分析了下案情,并给出了详细的侧写,就催促两人赶紧去把人带回来。
小路和何志成听到萧遥画的嫌疑人画像和薛明明的差别有点大,心里直打鼓。
他们虽然信任萧遥,可薛明明研究了那么天,即使不能找出疑犯,对疑犯的了解也比较贴合实际了,萧遥这个侧写如此不同,会不会有问题?
小路犹豫片刻,还是将自己的问题问出口。
萧遥道,“我已经分析过给你们听了,你们不信的话,你们先把人带回来。”说完就继续看下个案件了,没再理会两人。
小路和何志成只得离开她的办公室。
走在走廊里,小路问,“老何,你怎么看?”
“既然明明那里直没有头绪,萧遥接手就有发现,还是听她的吧。”何志成想了想说道。他们如果不听萧遥的,也没有谁的可听了。
小路只得点头,心里却还是七上下。
吃完午饭,下午点多,嫌疑犯就被带回来了,他直矢口否认自己犯案,还骂两人冤枉了自己,找不到真凶拿他来做替罪羔羊。
小路虽然有点不信任萧遥,但在疑犯面前,却是丝毫不显的,冷笑道,“到底是不是你,我们很清楚,你闭上嘴想想怎么回答吧。”
把人放审讯室里,小路和何志成心情忐忑地坐在外头听审讯。
小路低声问,“老何,你说他是不是凶手?”
“不大好说。”何志成道,“他符合萧遥的切判断,但是表现出来的,却又不是很像凶手。”
正说着,见萧遥拿着资料和杨蕾进了审讯室,忙住了口,认真听。
本以为要听萧遥和疑犯斗智斗勇的,没想到萧遥进去审讯了几句,就让疑犯露出了马脚。再有杨蕾番恐吓,疑犯没会儿就招认了。
小路目瞪口呆,看向何志成,“太快了吧?”
“是啊!”何志成也十分感慨,再次与有荣焉地道,“萧遥她越来越优秀了!”
下午三点多,萧遥整理出第二个案件,叫小路和何志成进来时,发现两人都十分听话,看自己的目光也格外不同。
她挑眉,“你们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越来越厉害了!”小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萧遥摆摆手,跟他们分析案情。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二号案件也破了,进度让雷国明十分满意。
杨蕾也高兴得很,“哎呀,我就喜欢这样的进度。”又看向萧遥,“和你合作真是太爽了!难怪陶贺要申请调过来和你起办案。”
小路心即使再偏向薛明明,此时和何志成在萧遥的侧写下,破案如神,也不得不承认,萧遥的确优秀许多,所以此时听了杨蕾的话之后,下意识地点头附和。
何志成亦然,他仿佛又回到了和萧遥初识时,心动和佩服的感觉喷涌如潮。
不同的是,此时的萧遥格外强大。
但也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和他交换个眼神。
何志成有些忧伤。
散会没多久,小路接到薛明明打来的电话。
他想起这两天警局里不少人都在传,说薛明明的男朋友是个超级有钱的人,在本市影响力很大,又想到薛明明直否认这个男朋友,却怀上这个有钱男朋友的孩子,心里十分不快,认为她是个爱慕虚荣却心口不的人,就少了以往的呵护,有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怕薛明明受伤。
薛明明知道不过才两天,萧遥就破了两个案件,其号案件刚接手几个钟就破案,二号案件慢了些,但也破了,就连第三个案件也有了头绪,心又震惊又嫉妒。
挂了电话之后,她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燃烧,似乎要把自己烧成灰烬。
她办案好几天都毫无进展,萧遥接手马上就破案,警局的同事会怎么看她?雷国明又会怎么看她?
看小路就知道,过去和自己多好啊,可是现在也变冷漠了。
薛明明摸了摸肚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上官惟专门回来陪她吃饭,冷不防见她哭得伤心,不由得惊了,“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薛明明泪汪汪地问他,“上官,你认真回答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呢……”上官惟伸手抱住她,笑着说道,“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怎么会没用?比我朋友那些生不出的老婆有用多了。”
薛明明嗔怒地看向他,“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说工作能力。”
“你的工作能力也很出色啊,只是最近出了点小意外,才导致有点萎靡罢了。”上官惟说道。
薛明明神色黯然,“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拿到手上的案件好几天都没有破,萧遥上手就破了。现在局里的同事估计把她赞得天上有地下无,又过来贬损我了……”
说到最后,心凄然,又怔怔地流下泪来。
上官惟听到“萧遥”两个字,眸闪过抹冷意,抬头看向薛明明,见她楚楚可怜,心痛得不行,“你放心,她得意不了多久的。”
薛明明听到这话,忽然想起萧遥被绑的事,马上追问,“萧遥之前被绑,是不是和你有关?”
“你不要胡思乱想,该好好休息。”上官惟摸摸她的小腹,“医生不是说了吗?你最近忧思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不然咱们的孩子可能有些不好……”
薛明明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伸手温柔地摸摸自己的小腹。
上官惟安抚好薛明明,离开房间,到沙发上坐着抽烟。
他小看萧遥了,所以第次找了饭桶去,导致这事没办成。这次,他得找点真正办事的聪明人才行。
张助理有点担心地上前问,“上官先生,听闻萧小姐是个犯罪心理侧写师,她会不会问出些什么?”
“她问出什么又如何?”上官惟嗤笑声,“不过个小警察,就算有证据,她也奈何不了我!”
说到这里站起来,看向张助理,“我向来信奉‘顺我者生,逆我者亡’这话的,你去找人,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记住,我这次不接受失败,也不接受任何意外。”
张助理压力山大,“萧遥出事之后,十分警惕,无论去哪儿,身边都跟着那个姓陶的警察,估计短时间之内,都不好下手。”
“陶贺是吗?”上官惟冷笑,“他不过个人,又是血肉之躯,你怕什么?”
张助理认真思索了片刻,低声提议,“要不,我们这次找黑|社会的人动手?那些人最讨厌警察的了,本来就有梁子,接到单了,肯定豁出去也干。”
上官惟道,“找什么人随你,主要是事情要办漂亮,另外,尽量不要牵扯上我。”
他手上虽然很有人脉,可人脉用起来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所以能不牵扯上自己,他当然希望不要牵扯上自己。
到了第三天,萧遥拿到了完整的资料。
这份资料显示,上官惟身边的张助理买通张全,通过张全给了霸哥四人笔钱,让他们绑架自己,并先|奸|后|杀。
看到证据之后,萧遥没有马上状告上官惟。
因为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张助理是受上官惟指使的,即使告,也只能告上官惟的助理,奈何不了上官惟。
不过,即使暂时不状告,也可以先把张助理带回来问话。
张助理来的时候,身边跟着律师,派精英范儿,轻易不肯开口,全程是律师说的。
来之前,律师就说过了,“他们是警察,最是不敢违反任何相关规定的,而且也不敢打人,你到时什么也不要说,切由我来说。”
张助理点点头,“那就麻烦王律师了。我下午还得回公司开会,还请王律师多多关照。”
王律师笑得矜持,“放心,经我手的案子,从来不会出纰漏。说句托大的话,聘请我做律师的雇主,甚至从来没有被拘留过。恐吓、打人、言行逼供,他们都不敢。否则,我告到他们没了公职,还得全国批评,伤及整个群体的名声!”
听到王律师如此有把握的话,张助理更是放心不少。
看着这两人个比个高傲,在场的警察很多都手痒痒的,想打人。
萧遥作为被绑架的当事人,为了避嫌,没有进去审讯,而是由雷国明和杨蕾进去。
雷国明和杨蕾带张助理进审讯室进行循例的问话,张助理谨遵王律师的话,句话都不说,直保持沉默,说由自己的律师来说。
萧遥不能掺和,更不可能进去催眠,想了想,让人把所有证据和资料送进去,叫雷国明拘捕张助理。
张助理全程除了说“交给我的律师”这话之外,就没说过别的,见雷国明和杨蕾果然像王律师说的那样,不敢为难自己,心里得意得很。
哪知这得意还没会儿,就见有人拿了资料进来,在雷国明耳边说了几句。
雷国明点头,把资料扔在张助理面前,“张助理□□,证据确凿,先关起来——”
“你们没有证据——”张助理的脸色下子变了,看到眼前的资料,快速翻了翻,越翻张脸越难看,最后瘫坐在椅子上。
杨蕾冷笑着看向他,“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我是冤枉的,我要上诉,我要请律师。”张助理不住地说道。
杨蕾看向他,“你可以请律师。不过我们证据确凿,你就算请律师也没用。”
王律师就在外面,有权和张助理对话,很快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上再也没有了原先的得意和淡定,急匆匆地去找上官惟了。
上官惟听到警局里竟然有证据,沉吟片刻,就拿出手机打电话找人,打算把张助理捞出来。
不是他情操伟大,而是张助理如果真的坐牢了,有可能会供出他,他就算不想救,也得做做样子,让张助理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
再说,张助理是他上官惟的助理,旦真的坐牢了,他上官惟也没面子!
所以,人还是得救的。
雷国明接到上头来的电话,下子怒了,“不可能,已经证据确凿,人不能放!”
虽然话说得很委婉,可他还是听出来,上头这是让他放了张助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