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1 / 2)

薛明明尖叫了起来,“核桃师兄小心——”

萧遥盯着拿刀捅人的疑犯,也变得紧张起来。

即将血肉横飞间,只见陶贺扭身,将疑犯把掼了出去。

疑犯身上个东西跟着飞了出去,但大家都没注意看,只盯着陶贺。

陶贺把疑犯甩出去之后,飞身上前,修长的双腿把踩住疑犯的手,双手上去折。

“啊……”凄厉的惨叫响起,疑犯再没有战之力。

陶贺利落地拿出手铐,将疑犯拷住,又揪住疑犯的耳朵往上提,“老子这么帅,你竟然干下手砍老子,不知死活!”

“呼——”

萧遥和杨蕾、薛明明都长舒出口气。

正在这时,又道几乎要叫破天的惨叫声响起。

萧遥忙往声音传来之处看,见个女孩子面色惨白地尖叫,叫了两声翻了翻白眼,下子倒在了地上。

杨蕾骂了句脏话,脸色异常难看,连忙停车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薛明明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怎么了?”

萧遥脑子转,“刚疑犯身上飞了个东西出去,可能是死者身上的……”

话说不下去了,这对死者来说惨,对看到那女孩子来说,也是惨,估计得有心理阴影了。

杨蕾很快就黑着脸在那头叫,“给我拿个袋子过来。”

萧遥翻了下,翻出个黑色的袋子,下车走向正在阻止人靠近的杨蕾。

薛明明也跟了下来。

被吓得半死的女孩子靠在杨蕾身上,还没醒。

萧遥问,“要叫救护车吗?帮她请个心理医生进行心理干预吧。”

就普通小姑娘,大早出门晨运,平平常常的日子,竟然碰见了这么可怕的事。

雷国明也走了过来,担心地看了下情况,得知飞出来的东西吓到了路人,脸色也很臭,用黑色袋子装了证物赶紧走了。

这时那昏迷的女孩子幽幽转醒,薛明明蹲了下来,用自己充满活力和亲和力的脸蛋以及嗓音安抚那女孩子。

杨蕾见了,对萧遥道,“我和薛明明送这姑娘去医院,萧遥你先回去吧。”

萧遥点点头,论起安抚人,薛明明比她做得好。

她上了车,车里陶贺正在打疑犯,“你特么落老子手上了,老子必定叫你终身难忘!”

小路也踹了他脚,“猪狗不如的畜生,人家姑娘碍着你什么了?你特么不是你老娘生出来的?杀了人还敢回现场看着,胆子够肥啊!”

踹完,见萧遥上车了,想起自己之前对萧遥的种种不好猜想,脸下子烧了起来,期期艾艾地开口,“萧遥啊,这次被你说了,先前不信你,对不起啊。”

若说先前对萧遥还有些怀疑,主动出击抓疑犯不过是以防万,但见疑犯转身就跑,跑不过就拿刀捅人,又从身上掉出死者的零件,就再也没有任何怀疑了。

萧遥点点头,“没什么。破案了就好。”

小路见萧遥丝毫不怪罪,更觉得自己小鸡肚肠。

再想起今天的死者,心里更很不好过,如果大伙早点信萧遥,今天这个死者可能就不会死了。

陶贺看向萧遥,“我也没信你,我也跟你道个歉。”

“道歉的话,你帮我再打疑犯下吧。”萧遥开口。

小路的力度不怎么样,陶贺的力度打人才痛。

陶贺吹了个口哨,高兴地道,“你这要求正我的下怀!”说完对着疑犯身上就是拳。

萧遥见疑犯痛得脸都痉挛起来,就点点头。

直睁只眼闭只眼的雷国明不得不开口,“行了,不得对疑犯动用私刑,都忘了吗?”

“这不是看这人渣不顺眼想弄死他么……”小路开口。

这次萧遥回到警局,再次引来了侧目。

这次的侧目不再是原先那种因为她好看而带来的,而是对她能力的肯定。

罗国明在回警局前,就打电话叫人查疑犯的身份和去疑犯家了。

所以连环性|虐|待|狂这案件的疑犯已经落这个消息,第时间就传遍了警局。

赵方拿着份资料急匆匆走过来,见了萧遥,说道,“被你说了,的确是个健身房教练!已经派人去他家里了,这案很快就能破。”

萧遥点头,“那就好。”

赵方冲萧遥点点头,急匆匆地忙去了,态度比之前好了不知多少。

雷国明忍不住摸下巴,有萧遥在,他被下属忽视了个彻底。

陶贺摸摸俊脸,这还是他这个超级无敌警草第次走在路上被人忽略的!

小路表示,我已经习惯了。

萧遥回办公室前先去了洗手间。

她又听到了窃窃私语,“听说老方脸色超级难看呢,他力支持薛明明,边缘化萧遥,可是却栽了个大跟头。要是早听萧遥的,就不用多死个可怜的女孩子了。”

“他自己想争权夺利,可惜薛明明被他当枪使了。”

“少来啊,我听说当时薛明明也开口认为自己的判断没错,听说会议上还和萧遥吵了起来。老方不怀好意,薛明明自己也不是个好的!”

“是啊。我原先觉得薛明明长得甜嘴也甜,比板着脸的萧遥好相处多了。现在想想这事不对啊,她跟萧遥的,点面子都不给萧遥,说竞争就竞争,这的确说不过去啊。而且我还听说了,何志成和萧遥分手,就是因为薛明明。”

“说到这个,何志成恐怕后悔得吐血了。他甩了萧遥没几天,就发现萧遥是个可以进娱乐圈的大美人,哈哈哈……”

“是啊,想想也痛快,最讨厌劈腿的渣男的了。不过你别笑了,想到那些惨死的姑娘,我就心情不好。虽然我身上穿着警服,可是面对那人渣,我还是想说,该没收他的作案工具,再把他加诸于那些惨死的姑娘身上的原封不动在他身上试次!”

“次哪里够,百次都不够!”

萧遥走了进去,几个女孩子见了她,全都噤若寒蝉,没敢再说。

萧遥发现,有两个还是年前说她的老熟人,但也没想如何,瞥了眼收回视线,进入隔间上厕所。

她出来时,年前说她的两个女生还没走,见她出来了,有些惴惴不安地上前,“那个,萧遥对不起,我们不该背地里说你。”

萧遥道,“背地里说谁都不好,以后别说了,好好工作是正经。”

两个女孩子呐呐点头,目送萧遥离开。

萧遥回了办公室趟之后,就去审讯室。

犯罪嫌疑人显得很疯,开始否认,看到从他身上掉出来的死者零件,也还是死活不认,说不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是栽赃嫁祸。

很快办案人员拿回在疑犯的出租屋内搜出大量的色|情|照片以及犯案日记,还有那些死者身上丢失的零件。

疑犯看到证据之后,才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在讲述自己是怎么作案时,疑犯充分展示了个变态的可怕,除了不住地贬低女人,还极尽所能地侮辱女人。

萧遥听到,感觉到严重的心理不适,杀人的暴戾感从脑海里涌出来,让她双手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杨蕾更是愤怒,当场就冲进去,对疑犯拳打脚踢,“你这个人渣,你有什么了不起,除了欺负弱小,你还有个毛线用!我是女人,让我来揍死你!”

雷国明低头喝茶,直到杨蕾打得差不多来,才让杨蕾出去,自己录口供。

萧遥听了会儿听不下去了,怕自己当场就精神病发,于是吩咐人到时把口供给她送份,就先回办公室了。

上午即将下班时,详细口供被松了过来。

萧遥深吸口气,拿在手上认真看了起来,边看边在心对比之前给疑犯画的画像。

疑犯青春期因为不爱卫生,又生了满脸的痘痘,被女同学嫌弃和捉弄,在发育期产生了心理障碍。长大之后,终于交了女友。但却由于心理障碍以至于那方面的能力让女友很不满意,进而提出分手。

这对疑犯来说,打击无疑是非常大的,他边疯狂想办法证明自己很强,边开始收集各种色|情|照片和刊物,可即使结了婚情况也并没有好转。

真正让疑犯产生疯狂想法的是,他在健身房和个健身的女性勾搭上——也就是第个死者,却因没能满足那名女性,被那名女性嘲笑看不用。

这嘲笑,等于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把恶魔放出来了。

下午开会,萧遥去会议室的路上遇到了薛明明,见她眼睛红红的,估计听到有人背地里说她了。

何志成跟在旁边努力安慰她,可惜似乎没什么效果。

两人也看到萧遥了,俱都有些尴尬。

何志成打招呼,“萧遥啊……”

薛明明看了萧遥眼,抿了抿唇,“萧遥姐,你是怎么闻到香水味的?”

“就闻到了。”萧遥说道,至于怎么闻到的,她还真解释不出来,反正是鼻子闻到的。

薛明明以为她不愿意说,心里委屈,眼眶更红了。

何志成看不过眼了,忍不住沉下了脸,“萧遥,明明跟在你身边,按说你本来就有指导她的职责,现在问你,你不说就算了,何必这么硬邦邦的?”

萧遥平白被扣了口锅,转脸看向何志成,“你有病?我就是鼻子闻到了,也实话说了,你冲我发什么疯?”

何志成被说得句话也反驳不过来,抬头就看到杨蕾和小路他们几个,情知他们全都看到了,脸下子涨得通红。

薛明明也看到众人了,觉得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又想到何志成是为了自己出头才这样,心里过意不去,就道,“萧遥姐,你别生气,志成应该不是故意的,都怪我……”

众人就看见,个红着眼睛的小可怜,个冷着脸的美人,顿时心都有些偏了。

萧遥摇了摇头,“我不生气,只是实话实说。不过我希望,我在你们面前,不知道的时候,有说不知道的权利。”说完抬脚走人了。

何志成的脸再度涨得通红。

薛明明愣愣地看着萧遥的背影,转头看向何志成,劝道,“志成,你以后别那样说萧遥了。”

萧遥来到会议室,坐下翻自己的笔记。

身边坐了个人,接着陶贺赞赏的声音响起,“真被你说了,果然是健身房教练,而且也经常去跳广场舞!”

萧遥点点头,在脑海里琢磨老方之前给他的那份资料。

不会儿人就来齐了,雷国明开始说审讯的事,说完了道,“案子虽然破了,但我们的事没完,大家回去好好总结这次失误,争取以后不再犯。”

雷国明身旁的老方率先开口,“我们都容易犯经验主义错误,也容易照书全搬,这是错误的做法,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像萧遥样,从香水上发现突破点。那些听不进别人意见的行为,以后可都得改啊。”

薛明明深深地垂下脸。

其他人同情地看了眼薛明明,都用不齿的目光看向老方。

老方恍若未觉,满脸赞赏地看向萧遥,“萧遥,你和我们说说,你是怎么给疑犯画画像的?都有些什么根据?”

萧遥看他十分不顺眼,淡淡地道,“就那样,没什么窍门。”说完站起来,看向雷国明,“头,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回去忙了,方队给过我份资料,说赶着要的。”

她并不怕这个老方,毕竟她是靠技术吃饭的。

再说,老方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了,这样欺负女主薛明明,被护短的男主上官惟知道,手上又没有真技术,绝对没有留下来的可能。

回到办公室,萧遥低头研究老方递过来的案子资料。

下班后,杨蕾活动着手脚进来,“打人渣变态的感觉就是好,哈哈哈……”边笑边在萧遥跟前坐下来,好奇地问,“萧遥,你们侧写,是怎么弄的啊?”

萧遥说道,“根据死者的共性惨状确定凶手是性|虐|待|狂型,再根据这类凶手的惯技行为进行职业细分,这种人般喜欢成为或者扮演某种可以使他们产生权威感的职业者,教练、执法人员、管教员等,来能自我满足,二来方便他们寻找猎物。

“至于身高,根据打斗留下的痕迹、偷袭强哥留下的痕迹,再加上受害者和强哥的身高体重反推。年龄就不用说了,狂基本在那个年龄段。”

杨蕾想了下那些死者都遭遇性|虐|待而死,点点头,又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老婆性格软弱的?还有,你怎么知道他跳广场舞?”

萧遥道,“般性|虐|待|狂在犯案前,都喜欢在自己的老婆和女友身上预演,那些女人很大概率上性格比较软弱。至于广场舞,不知你看过没有,那些死者当,有部分常出入健身房,另部分不健身但跳广场舞。

“疑犯能把死者骗走,要么能言善辩,要么是熟人,疑犯明显不是前者,那么就是后者。疑犯的脸对受害者来说,应该是熟悉的。健身的女人在健身房见过他,跳广场舞的女人,在跳广场舞时见过他,所以虽然有疑虑,但还是被骗过去了。

“其实这些都不是绝对的,但我们侧写,也只是缩小疑犯的范围,不会绝对不出错。”

比如,那些死者或是送孩子上学的年轻妈妈,或是帮忙送小侄子的年轻姑娘,共同点是经常出入学校,因此推测疑犯是学校保安也不算错。只是她又有别的线索,否定了这个推断而已。

杨蕾点点头,“原来这样。”又坐了阵,想起萧遥在会议上没给老方脸,就劝他,“老方那人十分小气记仇,你下次别那样和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