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万指着题讲的口干舌燥，缓了一会才看向张雪桔：“听懂了吗？”</p>

后者茫然抬头：“啊？”</p>

苏万：“……”</p>

不开玩笑，他感觉血压升了八个点。</p>

苏万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没吸上来。</p>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p>

张雪桔看题看了半晌，突然恍然大悟，奋笔疾书，两分钟后把卷子递给苏万：“我刚刚灵机一动，你看看写的对不对。”</p>

苏万拿着卷子没说话，黎簇伸头看了看，无情点评：“你还是别灵机一动的好。”</p>

本来就错的不行的答案，现在错的更离谱了。</p>

杨好见状倒是比较匪夷所思：“不是，那你物化生怎么考的？”</p>

数学做成这样，其他几门还有学的余地吗？</p>

张雪桔试探性的开口：“……呃，大题不做，小题不写？”</p>

苏万瞪着眼睛，大惊道：“那你靠什么拿分啊！”</p>

张雪桔无辜开口：“选择题啊，看哪个顺眼选哪个。”</p>

苏万：“……”</p>

黎簇“哇”了一声，面无表情道：“什么先天蒙题圣体。”</p>

他没嫉妒，真的。</p>

一旁的杨好则是喃喃：“坏了，给她装到波大的。”</p>

张雪桔：“……”</p>

该怎么提醒你我其实听得见。</p>

待了没一会的苏万坐如针毡，拉着杨好和黎簇跟黑瞎子请辞了，说太难带了，他再教下去可能得抑郁。</p>

难以想象黑瞎子居然同意了，他看上去心情很好，面上挂着浅笑，只是扬扬手：“要滚赶紧滚。”</p>

苏万大喜过望，当即就溜得没影没踪了。</p>

张雪桔以为自己终于能休息一会，懒腰伸了一半，就看见黑瞎子端着个盘子晃进来。</p>

他把那个盘子放在她面前，上边是切好的水果，还插了几根牙签。</p>

“累了不，吃点？”</p>

张雪桔抬头看见那人张扬的笑，也不扭捏，插了块苹果塞进嘴里。</p>

黑瞎子踱步到她身后，瞥了眼她做的题，随手指了下：“求导求错了。”</p>

张雪桔看了一眼他指的地方，顿时就悟了。</p>

苏万讲了半天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黑瞎子一句就给她治好了。</p>

张雪桔回头朝着他呲牙笑：“我以为你学位是买的。”</p>

“哪有那么容易买到，”黑瞎子抽了把椅子在她身侧坐下，两条长腿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委屈的弯起来，他笑着弹了下张雪桔的脑门，“不过我留学的时候学习的东西确实和现在很不一样。”</p>

张雪桔诧异：“那你是怎么会的？”</p>

“我只是毕业早，不是弱智，”黑瞎子扯扯嘴角，似乎有点无奈，“总得顺应时代变化吧。”</p>

他以前闲着没事干借了人家的数学书看，很多当年没教的，或者没补全的知识都有了完善。</p>

张雪桔定定的看了他两秒：“…其实你是神童吧。”</p>

黑瞎子轻笑一声，将手背在头后边靠在椅背上：“我以前的私塾先生也这么说。”</p>

他从小学东西就快。</p>

张雪桔感兴趣了，彻底转过来趴在椅背上，眨着那双圆溜溜的杏眼看他：“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呗。”</p>

黑瞎子随手抄起黎簇落在旁边的木棍，不轻不重的敲在张雪桔脑壳上，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闲散模样：“休息够了没，写你的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