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桔虽然知道他在扯淡，但还是心虚的看着脚尖，心说是你砸的不是我砸的，高空抛物要罚的也是你。</p>

用口哨回完话，黑瞎子拍拍张雪桔的肩膀，示意她站起来，他自己则开了手电往前边照去：“我们要想办法下去，这条缝大是大，但我们没有专业措施，这么下去也得算高空抛物。”</p>

张雪桔点头，这里的空间很空旷，她看了看四周，撑着膝盖起身：“走吧，既然有第二层，肯定有通往下面的路。”</p>

黑瞎子眉梢一挑，拍了拍手把手电关了插回腰间，他知道这姑娘死犟，肯定不愿意出去，闻言明知故问的开口：“你师父不是让你从这找出口？你怎么还想着回去？”</p>

“我这人就叛逆，”张雪桔回头“嘿嘿”一笑，“我要是会听他的话，就不会在这里了，在家收租不香吗？”</p>

休学也好，单干也罢，柳三作为她的师父，可谓是操碎了心，一次一次的叫她不要干这个，不要碰那个。</p>

可张雪桔听了吗？显而易见的没有。</p>

她从来不是个循规蹈矩的。</p>

“现在的小孩真叛逆，”闻言，黑瞎子好笑的摇摇头，抬手拍拍张雪桔的后脑勺，长腿一迈，大步走向一边，“走吧，不听话的小崽子。”</p>

张雪桔摸摸他拍过的地方，三两步追上去捶他：“你他妈的又搞散我辫子！”</p>

走了一会，张雪桔感觉不对劲，鼻尖抽动几下，细细嗅着空气中的味道。</p>

一旁的男人垂眸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得这小孩跟个小猫似的闻来闻去，怪可爱的，想着就扯扯她刚扎好的辫子，好笑的问道：“闻出什么来了？”</p>

张雪桔奇怪的回头看他一眼，圆圆的眼睛在暗中显得亮晶晶的。</p>

倒是更像只猫儿了，黑瞎子想。</p>

“你闻不出吗？”张雪桔蹙眉，眼珠转啊转的，可能张雪桔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这点小习惯，但黑瞎子和她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早就把人习性摸得一清二楚。</p>

转眼珠子代表她在思考，或者在想坏点子坑人，一般下一句不是提问就是语出惊人。</p>

果不其然，张雪桔小心翼翼的凑到他旁边，从下往上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半晌才憋出一句：“……你鼻屎太多，堵上啦？”</p>

黑瞎子：。</p>

还真是毫不意外呢。</p>

“真堵上了我铁定扣下来塞你嘴里，”黑瞎子没好气道，“闻出什么来了？”</p>

张雪桔撇撇嘴，不就开个玩笑嘛。</p>

但还是老实道：“怪怪的味道，腥味，还有呃，一种很熟悉的味道，但我忘了是什么。”</p>

“得，问了也白问。”黑瞎子随口说着，向四周看了看。</p>

他直觉过会可能会有危险，一手握住身侧张雪桔的胳膊，女孩看上去纤弱，一下就能折断的手臂里，蕴藏着的肌肉是不可小觑的。</p>

黑瞎子顺势捏了两把她的肱二头肌，练得还不错，比苏万那两条看上去还可以，实际软的跟面条似的胳膊强多了。</p>

被玩着胳膊的张雪桔有点莫名其妙：“你干啥？”</p>

“没干什么，”黑瞎子突然一笑，挑眉看向她，“我只是觉得，你挺适合做我徒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