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雅茹询问张云娘一家时,展昭已经带着张云娘所在村的村长、相熟的几个邻居到了县衙大门口。
这事刚刚白玉堂已经在云雅茹耳边,低声告诉了她。
“传展昭!”
不多会儿,展昭就带着一干百姓出现在了县衙大堂。
“大人,在下已经去张云娘所居住的下河村问过了,那里人对张云娘的评价褒贬不一。
有一大部分相邻说,张云娘是一个温婉文弱的好媳妇儿,平时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还有一小部分说却说,她背的里经常偷偷在蔡凯不在家时,去和其他男人厮混,只不过在下询问过后,并没有人亲眼看见。”展昭拱手道。
张云娘的婆婆蔡李氏听到展昭的话语,眼前一亮,心里却不知已经想到了什么。
“传一干人证。”
随着蔡婶子夫妇,还有田婆婆祖孙,还有村长进入大堂,大堂之中几人神色各异,但因为突然被带到大堂略有些慌张。
“小民/民妇/民女叩见大老爷。”
“谁是下河村的村长?”
“小民蔡民乃下河村村长。”
“那本县问你,这蔡凯、张云娘夫妇的孩子蔡定儿是否为蔡凯亲身?张云娘平时名声如何?可曾与其他男子暧昧不清?”
七岁的蔡定儿此时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眼睛不时瞟瞟他的母亲,又用余光看了一下他的父亲,眼神里充满了害怕和担忧,更多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
“回大人,张云娘自从嫁入蔡家,他们夫妇二人夫妻关系和睦,也非常勤劳。
本来一家人过得很幸福,可是不知从哪里突然传出定小子看起来长得不像蔡凯,蔡凯对张云娘和定小子的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就连平时看起来温和的蔡李氏也开始看二人不顺眼,不是打就是骂。
张云娘的名声也在那时开始变得不好起来,到处都在传她的疯言疯语,这定小子也经常会被人欺负,只不过他自己运气好,每回都能挺过去,还知道护着张云娘。”村长道。
“对对对,就像刚刚村长说的一样,就算张云娘有错,但也不能怪到这个才七岁的孩子身上。”蔡婶子附和道。
“定小子原来多活泼的一个孩子,现在却因为这事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也不和邻里打招呼了。”村长接着道。
云雅茹看了看其他人,“你们对他们一家怎么看?”
“大人,虽然我们也相信云娘为人,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可是这定小子确实长得太好看了一点,一点也不像蔡凯这也是事实。”田婆婆道。
“大人,民妇说的不错吧,这定小子分明就是一个父不祥的野种,民妇让民妇儿子休了云娘有何不妥?”这蔡李氏,也就是张云娘的婆婆,一见田婆婆这样一说,底气一下就足了起来。
张云娘却在一旁一边哭,一边用手轻轻擦拭两边的脸颊,根本就没去管自家儿子那无助的小眼神。
云雅茹皱起眉头,刚刚对张云娘的怜悯,这一下便已消散多半了,看来她心里也觉得这蔡定儿是个累赘,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名声吧。
张云娘一听自家婆婆这样说她,哭的就更加凄惨了:“民妇冤枉啊,民妇没有对不起自家相公。”
“娘,你别哭,你还有定儿。”蔡定儿拽着张云娘的衣袖,有些害怕,但还是出声宽慰道。 也不知道,张云娘是不是被村里的闲言碎语逼疯了,还是被自家婆婆又给说到了痛处,她看自家儿子的眼神变了变,让蔡定儿不由向后缩了缩头。
云雅茹猜出,张云娘也注意到了自家儿子的长相,所以并没有出言反驳。
蔡李氏一看张云娘的态度,就越来越得意,毕竟她说的可是事实,这怎么不让那些村民浮想联翩,只不过眼神却飘向地面,根本不敢直视。
“张云娘,本县问你,你当时在破庙生出蔡定儿的时候,全程都是醒着的还是不是?”云雅茹将目光看向张云娘。
“回大人,民妇当时刚刚生出孩子就昏睡过去了,不过民妇家婆婆一直都在民妇身边。”张云娘想了想。
“来人,去打一碗清水过来。”云雅茹对着一旁的衙役吩咐道。
“大人,你这是?”下河村村长蔡民有些奇怪的看着县令大人。
“本县今日在大堂之上就用滴血认亲之法,来确定蔡定儿到底是不是张云娘和蔡凯的亲生儿子,诸位可有异议?”云雅茹看向堂下众人,特别是将目光停留在张云娘婆媳身上。
“大人,民妇赞同!”蔡李氏马上出声赞同,同时看向张云娘的目光带着轻蔑。
张云娘为了自证清白,也没有异议。
其他人更不用说了,就连蔡凯和蔡定儿都点了点头。
这时衙役已经将一碗清水端了进来,当蔡凯和蔡定儿按照她的要求分别将一滴血水,滴入清水中时,大家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