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有衙役将云雅茹的话语传出了大堂,不多会儿,就见身穿囚衣的山贼头被衙役给带进了大堂。
那人见到身穿官服,头戴官帽的云雅茹端坐在大堂之上,脸色一变,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大人饶命啊,小的熊建武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大人就是沧县的新任县令老爷,在碧霞山时,多有冒犯,还请大人见谅。”
云雅茹听到熊建武的狡辩之词,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你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如果本县不是沧县县令,难道你熊建武就要带着大牢之中的那些人,去打劫本县不成?”
“大人,小的嘴拙,不是这个意思。”熊建武吓得一个哆嗦,立马摇头。
“大胆,本县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当时如果不是有她们在,你和你那伙人的奸计不就得逞了吗?”云雅茹脸色有些阴沉,用手指了指一旁的白玉堂。
众人对于云雅茹这番话语并没有产生怀疑,毕竟白玉堂手上一直握着那把黑金古刀,一看就是习武之人,想来对付这些山贼应该绰绰有余。
可是,熊建武这时却想到了,那个看起来有些瘦弱,但力气却大的惊人的红叶,心里顿时开始慌乱不易,嘴也开始结巴起来。
“大人,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这次,毕竟小的也是初次做这种事,小的回去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遣散那些收下,并将你的排位供奉在前。”熊建武垂眸道。
如果不是这熊建武始终不敢和她直视,就凭他刚刚说话的语气,云雅茹险些以为他真得改好了呢。
“没想到你还油腔滑调的,本县活得好好的,并不需要你给本县供奉什么排位。难道你是想咒本县死不成?”云雅茹冷冷看了一眼。
“是小的说错话了,小的该死。”熊建武很快反应过来,假意用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这个扇耳光可是有技巧的,熊建武虽然动手扇了自己一耳光,不过力道倒是不大,只是声音听起来响亮而已。再加上他的皮肤非常敏感,只要轻轻一碰,就很容易变红。
就他这点苦肉计,云雅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表演。
“你别跟本县说,你是才到碧霞山做山贼的,这话本县可不相信。毕竟你那时的动作,可是相当熟练,而且并没有心慌。”
熊建武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苦肉计,在这个新任县令大人面前,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
想到这里,熊建武眼睛一转,撇了一旁的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吕县丞只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知道刚刚堂下这熊建武那一眼,是在看他还是在看洪师爷,又或者是在看郑捕头,更或者他们三人皆都在他的视线之中。
“熊建武你现在还有什么话相对本县说,错过了这个机会,可不会有下次了,毕竟机会本县已经给过你,会不会把握就看你自己了。”云雅茹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却没有错过下面四人的反应。
“大人,如果小的说了,那小的是不是可以被轻判?”熊建武想要确认一下。
“熊建武,你是不是活腻了,尽然敢在公堂之上跟本县讨价还价,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云雅茹将手中惊堂木一拍,冷冷的声音将熊建武给拉回了现实。
熊建武马上回过神来,心里那试探也彻底给歇了下来,看来自己是触动了大人的底线。
“大人,小的听说你县衙中有官员暗中与我们碧霞山的人勾结,要不我们怎么会在碧霞山活的好好的。”熊建武还是有点眼力劲儿,轻蔑的又撇了三人一眼。
“熊建武,这事你是听说的,还是有实际证据,毕竟我们都是朝廷命官,如果你到时候拿不出任何证据,那就是诬陷我们,你自己到时也是跑不了的。”吕县丞看了眼一旁的洪师爷和郑捕头,这才大喝一声,凶巴巴的看着熊剑舞。
云雅茹有些不高兴,瞪了吕县丞一下,这才转头看向堂下跪着的熊建武。
吕县丞这时也反应过来,他刚刚好像接话的有些不是时候,只得讪讪的笑了一下,马上又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还别说,吕县丞那下确实把这个熊建武给吓到了,但很快又回过神来,双眼看向云雅茹,“大人,小的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千万要相信小的。”
“说吧,你有什么证据?”云雅茹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
“大人,小的并不是这碧霞山的大当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大家而已。”熊建武见云雅茹做出认真听他说话的神情,一下便来了精神。
“只是不知,这前面三位当家最近在忙些什么,小的实在是有些坐不住,这才带着一帮兄弟下山埋伏在路边,没想到就遇到了大人你的马车。”熊建武讪讪笑了笑。
“说重点!”云雅茹觉得这熊建武废话太多,说了半天,都没有说道点子上。
“小的,能不能将证据单独呈给大人你?”熊建武又瞧了瞧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退堂!”云雅茹惊堂木一拍,“白兄将他给本县带入内堂,本县倒要看看他准备给本县耍什么花招。”
“大人,小的可不敢耍什么花招。”熊建武见到云县令这么说,忙为自己辩解道。
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都很好奇,这个熊建武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不过当他们达到内堂门口时,被守在外面的四九给拦住了。
“公子正在里面审案,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一听云大人的随身小厮四九说,他们是闲杂人等就准备要发火,可想到之前熊建武说的要单独给云大人说,又深深将火气给憋了回去,毕竟他们现在进去确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