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说让我考虑一下,我可能还得去内蒙那边一趟。</p>
“行吧,那你考虑一下!”</p>
说完舒漫父亲又问我:“刚刚吃饭的时候我见你好像没吃什么东西,是不是吃不惯这上海菜啊?”</p>
我赶忙说:“没有,这菜特别好吃!”</p>
舒漫父亲脱下西装外套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哈哈哈,我给你整个我们东北烧烤吧!”</p>
我说:“不用麻烦了叔,这天都黑了,你也怪辛苦的!”</p>
我妈从小就教育我能自己解决的事情就不要麻烦别人,在外面人家叫吃饭或者送什么东西都得拒绝。</p>
其实我还挺喜欢东北人这种直率,说啥就是啥,大大方方,明明白白的。</p>
这舒漫父亲像是铁了心要让我吃到烧烤,也没理会我答没答应,就走下楼说:“这烧烤不天黑吃,难道你还想当早餐吃啊!”</p>
舒漫这时就凑到我耳边小声告诉我:“张导,我爸的意思是想跟你喝点儿,你就陪他唠唠嗑呗!”</p>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就喊道:“行啊叔!我去给你打打下手。”</p>
舒漫父亲摆手说:“不用,你俩在院子那等着就行!”</p>
下楼的时候,吴衫解给我发来一条短信,问我是不是生她气了。</p>
我没有回复,我回想起白天在她屋子里那一幕幕,我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当没事发生。</p>
也许是我真的太玻璃心了。</p>
但我是一个人,不是小说里的完美人物。</p>
我的成长环境不一样,从小我家里就穷,我自卑,内心也敏感,我害怕别人讨厌我。</p>
之前许文倩那段失败的感情也教会我,抓不住的东西就要放。</p>
此刻我也意识到之前我的想法是对的。</p>
与其一辈子躲在别人的屋檐下,真不如自己买把伞。</p>
如果当时我真听她说的,放弃一切,跟她跑来上海过日子,等这新鲜感一过,谁知道她会把我踢到哪去。</p>
爱情这种关系不可靠,总会有比我更好的人出现。</p>
我这个人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别人脸色过日子。</p>
我宁愿过得苦一点,也不愿被人当成猪狗使唤。</p>
关掉手机,我走到了院子,舒漫让我先坐一会,她说要上楼拿个什么东西。</p>
我就跟两只狗在玩,我发现这狗似乎特别通人性,米白色的这只是母的,它温顺地摇着尾巴,眼神里满是友善。</p>
黑色那只我觉得应该是公的,一直绕着院子追逐飞虫,活泼得很。</p>
我蹲下身,轻轻抚摸着拉布拉多的头,它便温顺地趴在了我的脚边。</p>
“你叫什么名字?”我轻声对它说,它似乎听懂了我的话,抬头望了我一眼,叫了两声,又低头舔了舔我的手背。</p>
“你咋跟狗说话呢!它叫小白,黑的那只叫大黑,哈哈哈。”</p>
舒漫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旁,左手抱着一本跟汉语词典那么厚的册子,右手里拿着两瓶冰镇的椰子汁,她递给我一瓶。</p>
“来,解解渴。”</p>
我接过椰汁,道了声谢,拧开瓶盖,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畅快。</p>
接着她就把一本很厚的册子放在桌子上。</p>
“这是什么?”</p>
舒漫说:“这是我奶奶留下来的一些老照片,我觉得很有意思跟你分享一下!”</p>
她翻开第一页,是一张黑白色的合影。</p>
照片里面大概有几十个人,其中大半是外国人。</p>
背景是在一个小岛上,背后还有一艘很大的木船,但我看着这船有点熟悉又有点奇怪。</p>
这跟我在梦里看到的过的那明代木船简直一模一样。</p>
舒漫突然就指着其中一个跟高的外国女人介绍说:“这是我奶,是前苏联时期的一个很厉害的生物学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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