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勇者」只能是你。”</p>
“我很特殊?”露弥娜拉接上一句。</p>
“就像是茉莉一定会是「魔王」一样,你一定会是「勇者」,不论你是不是都泽的公主,又或者是一只猫娘,哪怕你是一只地精甚至是哥布林,你也会是「勇者」,这是宿命,也是诅咒。”</p>
露弥娜拉微微一笑,“如果是那样,我希望我会是最好看的哥布林。”</p>
艾琳娜失笑道,“哥布林可没有好看的,哪怕混了精灵血统都丑死了。”</p>
“可我见过一只哥布林,他是一个真正的勇士,他叫绿皮万森。”露弥娜拉回忆道。</p>
艾琳娜点了点头,顺着刚刚的答案继续往下说着:</p>
“「勇者」的灵魂从古至今不曾分离转世,能够容纳世间所有的「规则」。”</p>
“兜兜转转,其实你一直是你。”</p>
“所以,你会是什么?”</p>
“从前我不知道,不过刚刚我知道了。”露弥娜拉微微一笑,“没有人能融合所有「规则」,哪怕是「神明」也无法做到。”</p>
“但我可以。”</p>
“我自跨出魔塔起,身上就容纳了20种「规则」力量,都是「先天神明」以及「一代神明」的至上规则。”</p>
“好在是20道,不是24道,不然我可能没办法活着来到这里了。”</p>
艾琳娜点了点头,“是啊,「智慧」给你留下了最后的余地,她的想法从古至今都难以琢磨。”</p>
露弥娜拉叹了口气,“我听说前任「勇者」只融合了十几道,前前任「勇者」融合的「规则」数量更少,若她们都是从前的我。”</p>
“如此看来,她们未免有些愚笨。”</p>
艾琳娜苦笑,却不回答。</p>
哪有人说自己蠢的。</p>
前有前任「魔王」椿嫌弃茉莉蠢笨,今有露弥娜拉嫌弃前任「勇者」蠢笨。</p>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轮回。</p>
“融合「规则」越多,意味着选择放弃我的「神明」数量越多,祂们都想要我身上的秘密,想要这一道「世界之术」。”</p>
“而这,会导致我对自己的掌控程度越来越低。”</p>
露弥娜拉紧紧拥住了「世界之树」,仿佛要将自己全身挤入其中,融于树干之内。</p>
“真是要命的诅咒。”</p>
“看来你真的知道了。”艾琳娜叹了口气。</p>
“我是「世界之树」显化?”露弥娜拉平静说出了自己的猜测。</p>
“啊?”</p>
这答案把艾琳娜吓了一跳,甚至让艾琳娜怀疑露弥娜拉会不会被「秩序」本身撕碎。</p>
好在「秩序」默许了露弥娜拉的无理。</p>
只因——</p>
“你其实是「世界之树」结出的唯一一颗果实。”</p>
艾琳娜苦笑摇头,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p>
“你胆子太大了,大得要命。”</p>
“我敢说哪怕是「伪神」,只要祂敢重复你刚刚那句话,祂一定会被自己所掌握的「秩序」反噬,甚至连构建的「秩序」本身都会崩坏,跌落境界。”</p>
“这棵树,它有这么厉害吗?”露弥娜拉好奇,“比我想象的要差劲些,但还算不错了。”</p>
艾琳娜喃喃道:</p>
“它很伟大,比我所存活的岁月还要久远。”</p>
“因为你是祂的果实,所以你本身就是世界,所有「规则」都不会排斥抗拒你。</p>
“你可以引动没有人能够掌握的「星辰之力」,只因这些星辰本就是一个个小世界显化。”</p>
“你的潜力,不亚于「先天神明」。”</p>
露弥娜拉侧目,平静道:“只是如此,你不会押注于我。”</p>
“潜力不是战力,现在的我差得很远。”</p>
艾琳娜点头,“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你本身就是一道「世界之术」,哪怕脱离了「圣剑」,你也能动用那一道「世界之术」。”</p>
“一道完整的「世界之术」,也是我曾经所掌握的半道「世界之术」。”</p>
“那道「世界之术」不具备任何杀伤力量,却能让所有「神明」觊觎,所有「域外种族」恐惧。”</p>
“它叫「昨日重现」。”</p>
“能够让过去存在的物质与事件再度重现,替代即将发生的现在。”</p>
“可我用不了,我什么都不记得。”露弥娜拉愣了愣,忽得叹了口气。</p>
艾琳娜呆住,用力皱眉,“糟糕,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p>
“我的记忆并不完整。”</p>
“为我复刻记忆的【灾祸使者】没能记录下那个秘密。”</p>
——这太致命了,打乱了艾琳娜的全部计划。</p>
按照计划,她与露弥娜拉联手,足以让她在「昨日重现」术法持续期间,战力回到以往巅峰时期。</p>
巅峰时期的「光明」足以左右任何战局,甚至不惧深渊。</p>
这就是艾琳娜的底气与自信。</p>
可她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出现了问题。</p>
“让你失望了。”露弥娜拉叹息一声,手掌触及「世界之树」的位置忽得刺痛,紧接着触碰位置散发出柔和银光。</p>
“奇怪。”</p>
“好像有什么出现了未知变化。”</p>
—————————————————————</p>
与此同时。</p>
苏北用「圣魔双剑」剑柄插入肉体制造锚点,彻底剥离出灵魂。</p>
随后站在「时间长河」面前,纵身一跃。</p>
他要去见证历史。</p>
......</p>
......</p>
......</p>
......</p>
晚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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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