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说呢?”</p>
俞昭拒绝听,正巧船过了桥,俞昭直接跳上岸,快步离去。</p>
第二日,执行任务,俞昭中枪,隐约听见女子声音:“俞昭,中计了,你和寿绍琛快走!”</p>
之后,再未相见。</p>
老师说她死了,俞昭不信。</p>
到是寿绍琛看着俞昭半死不活的样子,损俞昭说:“你明知道她出身风尘,为啥不和她挑明了说,她以为你不知道……她那一颦一笑举止做派,就是学富五车、精通诗词歌赋,可离大家小姐可差了不是一点半点……”</p>
“我是照顾女子的自尊心……再说,她哪里差了?”</p>
“她……”寿绍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说了句:“她,都吃不出黑芝麻月饼到底是新月阁打的还是荣丰居的!”</p>
这句话,逗笑了阴霾已久的俞昭,俞昭说:“也就灿灿那张刁嘴能尝出,都是你们寿家提督府的18位大厨给养刁的!真可惜,烟花还没吃过荣丰居最出名的莲蓉月饼……”</p>
“婆婆妈妈,优柔寡断,你这么喜欢烟花,你去烟花柳巷找,说不定她就在那儿招手呢!” 寿绍琛气结,摔门离去。</p>
此后,俞昭经常留连烟花场所,他不狎妓也鲜少喝酒,但出手阔绰,每次必点两出,《霸王别姬》和《春闺梦》。</p>
一曲毕,他总会莫名奇妙说一句,我是知道的,我很早就知道。</p>
又是一年,香港大学放寒假,同长兄和长姐赴英国同幼妹短暂相聚。</p>
伦敦阴雨无聊,俞灿今年课业不错,门门都是优秀,听说还辅修了心理学,是以这几日长兄心情大好,说等天晴些去打猎。</p>
俞灿有一搭没一搭的给长姐弹钢琴听,时而故意错个一两个音,让长姐亲自示范。</p>
晖哥在房间里画画,大哥在书房给前几日晖哥画好的风景画装裱起来,一年到头,家人就在异国聚这几天,此时才倍感温暖。</p>
俞昭望着阴雨,总会想起也是阴雨天,操场上把大汉过肩摔倒的倩影,也总会想起国家的山河破碎,民不聊生。</p>
天让我生在这钟鸣鼎食之家,但俞昭总想做些什么。</p>
待得憋闷,下午三四点天已经黑,俞昭拿着雨伞悄悄出门。</p>
西区,白人们高谈阔论,欢歌笑语,舞娘大胆奔放,这里只有一处和香港烟花巷很相近,那就是大烟味。</p>
白人们说:“来了一批东亚妞,很新鲜,有趣!”</p>
俞昭跟过去,果真见到亚洲人的面孔,细细询问,有朝鲜女子、有日本女子、还有中国女子,仔细询问甚至有人是中国留学生。</p>
俞昭带着些许醉意,摇晃着香槟,说:“有这等机会……”</p>
然而,俞昭身后突然窜出一个身着西装的、带着滑稽胡子的矮个子“小绅士”,一把抢走俞昭身后的酒杯,看向那个陪酒女孩,用英语问:“有这等机会学习,为何自甘堕落!”</p>
那女孩答:“我不是在靠自己赚钱赚学费吗?你用着家人送你出国读书的钱,来嫖娼,就不算堕落?”</p>
“小绅士”语结,看了一眼俞昭,又看了女孩脖子上不太明显的红斑,说:“我确实堕落,但我知道赚学费的方式有很多种,也知道消遣的方式有很多种,而你,选择了最危险且对你健康最不好的一种。”</p>
俞昭笑笑,看着“小绅士”抢走的香槟,用英语问那个女孩:“这是什么颜色?”</p>
“香槟酒的颜色。”女孩答。</p>
俞昭递过去一枚银币,继续问:“我说它是尿液的颜色,对不对?”</p>
“嗯……也对!”女孩手里握着钱答。</p>
俞昭又递过去一枚银币,将香槟倒在地上,说:“你看,它端在我手里时,是美味的香槟,倒在地上,如今和尿液没什么区别。”</p>
“您想教我什么?”女孩放佛若有所思,然而不甘心的说。</p>
俞昭递过去自己的钱包,说:“我想说,失恋报复的方式有很多,毁灭自己是最傻的一种,回家吧!”然后紧张的搂着“小绅士”一道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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