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灿,你为什么那么着急拉着我回家?”许芙清问。</p>
俞灿瞥见了许芙清风衣的血:“你真的有病吧?为啥快点回家?你看看你的menstrual blood(月经血)蹭在衣服上了!”俞灿觉得自己还是稚嫩,刚刚心态不稳,步履节奏有些快,但是庆幸找到了这个理由。</p>
“灿灿长大了啊,我离开时你还……”</p>
“疯女人!说什么呢!我身体发育得慢,脑子和知识并不慢!何况你都回国快两年了!突然出现,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母亲身体好些了吗?你带俞暄的照片给我了吗?”</p>
许芙清是被樱庭子郎催着来维也纳解决东条明一,并没有太多准备,应付着俞灿:“家里都很好。”</p>
这时候主街上的人开始传有人死了,俞灿表现出害怕,握紧许芙清的胳膊,继续快步回到使馆公寓。</p>
到使馆公寓后,许芙清反复试探,问东问西,问长问短,然后俞灿开始莫名高烧,俞灿心如明镜,这是被注射了致幻的药,上个月东条明一刚刚拿自己做过实验。</p>
药效起来的时候,俞灿眼前闪过好多人,直到最后俞灿迷迷糊糊看见了长姐,仿佛自己一会儿躺在长姐的怀里,一会儿躺在寿绍瑗表姐的膝上,反反复复喊着:“姐姐,姐姐,别丢下小宝,抱抱灿灿,灿灿痛。”</p>
也许是俞灿对致幻剂彻底免疫,也许是许芙清最后心软,没有加大药量,直到最后也没问出什么,只是俞灿高烧难过时,不知是报复还是身体太难受,咬伤了许芙清。</p>
俞灿“病”渐渐好转,许芙清被俞二老爷几封电报催着回国。许芙清走后,俞灿则匆匆忙忙以去牛津参加研学为由,和照顾自己的使馆何秘书打好招呼,离开维也纳,前往伦敦和金敏贞会合。</p>
此时俞灿躺在丰阳馆的高级榻榻米上,闭着眼,窗外还有稀稀拉拉的鞭炮声,泪水又开始划过,俞灿玩着打火机,看着火光一明一灭,东条明一你个当街横死的笨蛋,一个公寓和打火机就想补偿我三年来的精神损失,我白天上课做实验,还得去私人医院给你当助理,我骗同学亲友说我是去各种图书馆、各种研修班,三年里睡觉对我来说都是那样奢侈……好不容易毕业了,你这个破致幻剂让我失眠了,你说,你怎么赔我?说好了给我毕业礼物的,你却在教堂掉下来爆炸了。</p>
教堂啊——那么圣洁的地方,长姐说阿灿就是在教堂出生的呢,但此时,居然是和地狱不相上下的地方。俞灿蒙上被,捂嘴痛哭,这些真的不好玩,长姐,我想家了,真的想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