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湿润,很是不敢相信着有一天会有一个人代替我成为太后娘娘最亲的身边人。在这一刻,我居然不知道如何掩饰着落寞。</p>
而殿中有着欢快的声音,凝望着天空。才准备要说点想问的话,本来是想问耿菁葸,算了,还是去问讨太后娘娘欢心的姑娘。</p>
曲岁逢看出点有趣的,打趣着那位只许自个掌灯不许旁人放火的翁主。嘴角压不住笑,是如此的明显。“活该被人抢。”</p>
知道是被抢走什么,我并不是真土匪。</p>
耿菁葸还是安慰着,免得翁主多想。“曲嫔慎言,昭康宫前不得大放厥词。”像是教训着曲嫔的狂妄,再来到步舆旁扶着手。亲昵地说话温柔许多:“翁主不必介意,太后娘娘不过是看在尉迟氏的份上才对她好一些。”</p>
是那位令嘉章侯偏心的尉迟萤?</p>
“太后娘娘有了旁人,我也不想凑上去当个木头。” 还是不相信太后说过的那句董荃不好竟是为着尉迟萤来诱导着我做出成人之美的举动?</p>
太后娘娘和尉迟氏交好,而我相伴多日的情分竟不重要?“曲嫔,走人!” 她先是认识故人之子还是我,原来在退婚风波中先赢的人从来都不是林杳。</p>
气上头,喊着刚认识的曲小怼一起走。哪会想到曲嫔愿不愿意一起走,很强的占有欲作祟。</p>
捏着曲嫔的手,不管身后人的想法。“喂,松手!”曲岁逢真是受够了!声音有种老虎发威的样子,她一时心软着“呃,你的心真的如同容易碎的瓷器一般。刚那副不讲道理的鬼样只对我一人是吧,还是说只是我刚好令你讨厌?”</p>
任性地将小石子捡起又不管方向地抛着玩,心不在焉地说话。“刚才不讲理是因为有人护着胡闹,而现在没有。”</p>
曲岁逢平静的心如同碧水池有了石头激起而荡起的波澜变得被动,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水里死过人。”</p>
“嗯。”表示着我知道了。</p>
曲岁逢的太监找来,很是喜悦的嘴脸。“曲嫔娘娘,陛下有请。” 曲岁逢更加不高兴,无奈着某个老色胚的色心不死。</p>
“等等,你的名字” 停下了手里的沉重的石子,随意一问。</p>
曲岁逢一愣,似乎想不到翁主会如此较真。“不是很熟,不必过问。” 没有交换的名字,如泡沫消失在心底。</p>
又再见洗尘宴上差点成为二皇子的人的老宫女,她在捡着树枝。来到她的身边,问着话:“宫中姓司空的小主住哪儿?”</p>
苏小茉认命了,不再扑腾。本分着当个卑贱的宫人,只想能活一天是一天。“翁主娘娘说的是琼贵人吧,小主住在竺镶宫。”</p>
劝人从良“嬷嬷为何不出宫?”</p>
洗尘宴上,她可是得罪了王小姐。但凡王暮浣记仇一点,便能无声息地弄死位毫不起眼的宫人。</p>
苏小茉仿佛是听到了很好笑的话,低头垂泪地讲着“许暖个小贱人永远都不会放过我。”</p>
一辈子已经过了很长,而困在深宫再也出不去的人终于心死。</p>
弄懂了她的苦衷,我竟觉得洗尘宴上痴心妄想的举动也是常情。“若你还想,本宫便做一回好事。”</p>
苏小茉忍不住红了眼睛,没有立即流泪。她往远处走了,还在继续捡着枯枝。</p>
我只当做没发生,刚才只是问路而已。没有很多的对话,也不知道许太嫔和她的仇。</p>
在死过人的湖边发呆度过一下午,</p>
想去找司空韶墨了解更多的敛情秘籍,可惜身后有一圈人跟着。正好,是他来了。“様蓦。”我只是念着他的名字,杨玄竟懂。</p>
“要是再跟着,就回内务府当差。” 杨玄之前是朝宸宫的太监,现在跟着朝旭宫做事。</p>
昭康宫的宫女太监得罪不得,只能停在远处。回去内务府可要重新分配,就没有太后宫中当差的体面。</p>
拿捏很准的是人心,杨玄更懂着。“从前的你,很阳光。” 很是不恰当的感慨着对于他的评价却很容易令人伤心。</p>
“奴才只是太监。”更让人沉默,是残酷的现实。</p>
“様蓦,连你也会疏远我。” 得不到安全感的是来源于朋友的不信任和越来越回不去的关系。</p>
他发自真心地笑了一声,敢追上来同步身旁。“对不起,阿杳。”吐露心声,如同树叶被风吹的小音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