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到三年前与她亲近的那晚,她躺在他身下,也曾哭着说她疼。</p>
她病了,他不知,只恨她狡猾矫情,更加不留情折磨。</p>
事后他万般悔恨,那是她为数不多向他求救的时刻,那夜也并非她贪睡,而是硬生生疼晕了过去。</p>
他困着她,她连止疼药也没法吃。</p>
到底是有多疼,让她求了饶?又是有多疼,能让她失去意识?</p>
在他疏忽大意的那段时间,她吃了太多苦。</p>
假使那次留心了,他们不会分开那么多年,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他无从接受。</p>
无法忘却的悔痛,令薄瑾屹停了动作。</p>
稚宁抓住时机,“我生理期到了,你不能碰我!”</p>
熟悉的感觉,稚宁立刻意识到自己是怎么了,她激动感谢,却也更怕,怕他什么都不顾,硬要达成自己的目的。</p>
薄瑾屹没去验证,也不存疑,他一直严密监控着她的身体状况,昨天没动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p>
她生理期一向难过,经不得大动作。</p>
但他假装不知,开玩笑说:“不能碰吗?看来你还不知道外面的险恶。”</p>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一年到头不得停歇吗?那几天只伺候一个男人都算是烧了高香,她们也没死不是吗。”</p>
“这很伤身体!畜生才会在这时候逼女人做这种事!”</p>
“嗯,伤身,所以你不会想过这样的日子,乖乖待在我身边才最安全。”</p>
稚宁差点气笑,按照他的逻辑,她不跟着他就一定会沦落风尘?</p>
薄瑾屹望着她的眼睛,“觉得我说话夸张了?应珣有多少仇家,那个贱种又有多少仇家,你根本不清楚。”</p>
“他们为了争夺你,免不得要有一场恶斗,你还不知道那晚擂台上那个贱种腹上的刀伤是怎么来的吧,是应珣做的。”</p>
“那个贱种本事不小,应珣开始是冲要他命去的,可他本事不到家,还要麻烦我亲自动手。”</p>
稚宁越听越恨,同时也害怕,怕他又想起她救了池昼,不管不顾发泄怒火伤了她。</p>
可他随即又说:“他们迟早两败俱伤,背后的仇家知道他们是为了争夺你才有这一场恶斗,你说他们会怎么对付你?卖进毒窝都是轻的。”</p>
稚宁垂眸,心中充斥着浓重的哀伤。</p>
两败俱伤似乎是将来一定会发生的事,没有薄瑾屹,池昼和应珣也会争抢。</p>
池昼喜欢她。</p>
从得知他隐瞒身份,再回想他为她做的事,这份感情已然无法遮掩。</p>
稚宁心情沉重,她这辈子唯一做错的事,就是招惹了池昼,他本不用趟这趟浑水,有另外一种人生际遇。</p>
“放心,我先是爱你,然后才想占有你,不会不顾及你的身体。”</p>
“那个贱种对你的好,我也能做到……”</p>
薄瑾屹放开了她,他一口一个‘贱种’,听得稚宁想捅他两刀,可就像他说的,少从她口中提及池昼才能减少给他添麻烦。</p>
而关于自保,强攻不行,只能智取。</p>
卫生间里,必需品一应俱全,薄瑾屹照顾起她向来面面俱到。</p>
稚宁收拾好自己,回来躺在床上,肚子越来越疼。</p>
不多时,薄瑾屹去而复返。</p>
他早早让人熬好了药汤,前天开始就一直备着,总算今天用上了。</p>
看着他端来的黑乎乎的药汁,只是闻味道,稚宁就感觉到了苦,而且她也另有担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