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晓敏回到自己屋里,也点了一盏煤油灯,插上门,闪身进入空间。</p>
先洗了一个澡,吹干头发,换身黑色的衣服。</p>
东北的十一月份,晚上已经挺冷了。</p>
她穿了保暖裤,保暖衣,还有方便行动的运动厚外套,戴好鸭舌帽和黑口罩,出了空间。</p>
在家待着没事,早点溜达着往粮站前街去吧。</p>
此时晚上不到九点钟,马路上亮着路灯,萧瑟的深秋,路上一个人也没有。</p>
大概走了十五分钟,已经站到粮站前街5号,杨友江家院门外。</p>
这里在胡同深处最后一家,闹中取静,还挺幽静的,不愧是领导干部的住所。</p>
四周环境也不错,门口还有两个石墩子。</p>
外面挺冷的,连晓敏闪身进入空间,在书房里坐着,一边用精神力观察着杨家院子里面的情况。</p>
一座二层小楼。</p>
一楼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带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在收拾房间,好像在找厚衣服出来。</p>
妇女一边拿东西一边数落着孩子:“你可让我省点心吧,你大哥那还没照顾完呢,我还得给你找衣服。”</p>
“……身上有块补丁咋了?继续穿咋不行?看你别人谁棉袄只有一块补丁啊,这就是好衣服了,你还挑这个。”</p>
小姑娘嘟着嘴:“不嘛,妈你就偏心吧,你看我二哥三哥,谁身上有补丁?咱家又不是没这条件,不给我买新衣服就算了,还让我穿袖子带补丁的,我不干!”</p>
“那不是没票嘛,哪来那么多布票,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又不上班,还跟你仨哥哥比。”</p>
“妈你可别骗我,我都看见好几回了,咱家有那么多钱,总往后院地窖藏,没票你去黑市换票啊……”</p>
妇女立刻给了闺女后背上一撇子。</p>
“你再给我瞎说!我告诉你,咱家的事漏出去一丁点,你爸要是有事,我让你喝西北风去!”</p>
连晓敏坐在空间里书房的桌前,一撇嘴。</p>
今晚都给你刮走,不剩一片云彩。</p>
一楼就两个房间,除了小姑娘这个屋,隔壁那间有两个单人床,睡着两个小子。</p>
年龄也就十七八,二十以内吧,估计就是二儿子和三儿子。</p>
她继续查看二楼,上面有三个房间,其中两个卧室现在都空着没人。</p>
只有靠里面一间书房亮着灯。</p>
连晓敏一下就认出半靠在沙发上的人,二十三四岁,正是杨国财。</p>
只见他带着个乌眼青,眼镜也没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只穿一件灰色的毛衣。</p>
裤子换了,白天是一条黑裤子,现在是浅色的。</p>
杨国财此时抽着一根烟,正跟他爸说话呢,一脸的忿忿不平样。</p>
连晓敏仔细看向那个今晚的主要目标,杨友江,杨副站长。</p>
此人四十六七岁左右,梳个大背头,大脸盘,大额头,外貌神情是典型的那种领导干部腔调。</p>
杨友江坐在写字台前,也抽着烟,眉头轻皱。</p>
“我说你小子,不是身上疼吗?咋还不去躺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