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风这一大段看似“忧国忧民”的话语,却令眼镜男心中五味杂陈。等到陈御风冷静下来,眼镜男才幽幽地说道:“虽然刚才你看上去像是位无病的酸臭诗人,但我还是挺佩服你的,竟有如此见解,不一般。”
陈御风心中苦笑,刚才那一番激动的话语,让自己的心静起伏太大,难以平静。
“你说,该如何平复自己的心静?”陈御风无意识地说道。
“嗯?”眼镜男略微诧异了一下,然后思索一番,说道:“致虚极,守静笃。知道水吗?虽然时有波澜,但早晚也会平静下来。人是狂躁的,总是做出超出自己理智的事情,但世间万物,都恪守着自己的运行规律。”
眼镜男的话顿时让陈御风有些迷茫,问道:“既然如此,倘若超出了既定的范围,是好事还是坏事?”
眼镜男一听,感慨道:“人生道路,玄之又玄。的确,一直保持现状,是不明智的,虽然我们需要去死守我们心中的信条,但即使僭越了,又能怎么样?这喧嚣的尘世本就是从无到有,即使没了,还会有的。或许这就是道家所说的‘道体’和‘道性’吧。”
陈御风此时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眼镜男,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还有点激进,但内心却有着异于常人的独特见解,刚才的话,让他笼罩在心中的迷雾又被拨开了一点。
“我很讶异,你并不简单。谢谢你开导我,我现在有些茅塞顿开了。”陈御风小心翼翼地将《中国古代史》放回书架,谢道。
“不用感谢我,这也算是我的回报吧,毕竟你刚才跟我聊了这么多。”眼镜男伸了伸懒腰,说道:“好了,我先走了,希望下次还能再次见到你。”说完,眼镜男就要离去。
“喂,我叫陈御风,你叫什么名字?”陈御风问道。
“赵远识。”眼镜男招了招手,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赵远识吗?真是好名字呢。”陈御风喃喃自语,回味着刚才的谈话。
……
赵远识,一位陈御风未来的军师,在图书馆这寻常的地方,跟未来叱咤风云的魁首第一次会晤。或许,冥冥之中真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