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给别人当帮工，却可以随意回家的理？</p>

她跟着柳香君回了翠香楼，进了她房中。</p>

作为一个从未成为头牌且已经失了新鲜的妓子，柳香君的房中装扮充分反映出了“暂居”二字。</p>

破损失修的斗柜，颜色过时的花瓶，花瓶里插着几只干花，经了年月，一层浮灰。</p>

芸娘道：“要不你跟着我干吧。”</p>

柳香君正忙着换上家常衣裳，芸娘的话将她逗的一笑：“怎么跟着你干？一个月也不过赚了你二三十两银子……”</p>

芸娘脸颊一抖：“什么？你一个月竟在我这里赚二三十两？我一个月到头剩到手里的也不过才十余两！”</p>

她恨恨了半响，道：“也不知是我带着你赚银子，还是你带着我赚银子……”</p>

这挫败感激发了她的豪气，她将炭条从挎包里取出，大喊一声：“宣纸伺候！”</p>

柳香君的房中自然没有宣纸，便又遣了个小杂役去街面上买了回来。</p>

芸娘手持炭笔在宣纸上画出一个胸衣的轮廓，心中开始盘算。</p>

运动式胸衣要比其他的款式紧一些，支撑力要够，还要吸汗力强。</p>

这一层又一层的环节中，有些可以用以前的样子，只按照王夫人的尺寸新做；有些环节却要寻找新的布料，设计新的模型。</p>

尤其是内里，王夫人虽然肥硕些，但一身肌肤却比常人更光滑，内里便要找寻更柔软服帖的布料，避免剧烈运动下磨破了她的皮肤。</p>

她脑中一边思索着，一边提笔写写画画，忽的听到楼下传来叮叮哐哐卸门的声音，确是翠香楼开始做营业准备了。</p>

她忙忙收了纸张和炭条，用油纸将纸张包了进去，嘱咐柳香君：“藏好了，我明日再来画。”</p>

又督促她：“快些去找宅子，若是被我阿娘发现我日日进出青楼，只怕她要将我揍的满地找牙。”</p>

出了翠香楼，一路疾走，待到了古水巷，正正好赶上吃饭的时辰。</p>

苏莫白已经先她一步到了家中，正陪着两位李氏说话，不知说了什么俏皮话，逗的她们笑的极开心。</p>

几人吃完了饭，苏莫白捧着一盏茶水，瞧着芸娘笑道：“芸妹妹这身装扮倒是……”他冥思苦想找不出恭维的词来，正歪着脑袋用功，芸娘斜眼瞧他：“你是不是想说倒是很精神？”</p>

苏莫白忙点点头，暗暗舒了口气，道：“正是如此，确然很精神。”</p>

她瞥眼去瞧她阿娘，李氏果然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p>

她撇撇嘴，进房取了竹篮，待要出门去，被李氏拦住，道：“既然白日给人当帮工，傍晚就别去卖小玩意了。左右也不过赚几个零钱，倒弄的如此疲惫。”</p>

苏莫白忙跟着点头：“对对，婶娘说的对。”</p>

－－－－－－题外话－－－－－－</p>

花样胸衣出来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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