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米勒上尉和救援小队？”路易很快就想到了，那部被称为最经典战争片的电影。</p>

按照布鲁斯的描述，他是顶替了剧情中的那个文职兵，因为布鲁斯懂得法语和德语，米勒上尉带上布鲁斯就解决了语言问题，没有额外再要求一名翻译。</p>

加入米勒上尉的救援小队后所发生的事情没什么特别，布鲁斯竭尽所能的保证着队友们的性命，哪怕是在意外状况不断的战场上，布鲁斯凭借智慧与人类巅峰的战斗力，总算是保证了这些战友们的安全，顺利的完成了任务。</p>

“这个任务的过程并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真正让我在意的是……在执行这个任务前，为了进入军队、或者说接近米勒上尉花费了很多时间。”</p>

布鲁斯说出了自己遇到的各种麻烦：他在进入任务世界，接到任务后根本不知道上哪去找所谓的米勒上尉，也不清楚这个救援小队是什么意思？</p>

他只能根据现有的信息分析出米勒上尉是个军人，结合当时的时间背景，他意识到这个任务和某次军事行动有关。</p>

再根据上次任务时自己的经历、以及路易和阿尔托莉雅分享的各种情报信息，布鲁斯认定自己这次也大概率出现在与任务有关的区域内，于是很快锁定了不远处的征兵处：和军事行动有关的任务，来到这个世界抬头就能看到征兵处，这已经是非常明显的提示了。</p>

下一个麻烦来了，布鲁斯-韦恩在这个世界没有身份，他怎么加入军队？</p>

好在这个年代身份造假相对容易得多，布鲁斯-韦恩花费了些时间给自己造了个欧洲逃难回来的倒霉蛋身份，顺利加入了军队，开始接受新兵训练。</p>

进入新兵营后，布鲁斯-韦恩果然遇到了位约翰-米勒，只是无法确定这位是不是自己的任务目标，而且这位米勒和自己一样是新兵，并不是上尉。</p>

没有更多情报的情况下，布鲁斯继续接受新兵训练，并与米勒一起踏上了欧洲战场。</p>

两个人始终在同个部队，为了近距离判断约翰-米勒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任务目标，布鲁斯维持着不出彩也不拖后腿的形象，直到米勒一路晋升为了上尉连长，布鲁斯都跟在米勒上尉身边。</p>

这个时候，根据自己进入新兵营后的排查（总不能安排几百里外毫不相干的约翰-米勒吧？）、约翰-米勒这个姓名加上上尉军衔，他基本确定了这个约翰-米勒就是任务目标，只是不知道那个救援小队任务什么时候才会发布。</p>

“等等，你是说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你不但接受了完整的新兵训练，还跟着部队辗转了好几个战场？你在那个世界到底待了几年？”</p>

“从参战到诺曼底登陆。”布鲁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真不是多么有趣的体验。”</p>

路易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评价，面前的这位布鲁斯-韦恩，不知道是与自己熟悉的那位蝙蝠侠越来越远了还是越来越近了？</p>

蝙蝠侠刚出道的时候还是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这个时期他有很多理想化的想法，因为没有经历过现实的考验，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很多想法根本无法实现。而且此时的蝙蝠侠出手时不知道应不应该下重手，也没有根本性的改变哥谭的状况，只能频繁的穿着战袍在城市中穿梭。</p>

菜鸟时期的蝙蝠侠吃了不少苦头，然后在血的磨练中逐渐成长，慢慢成熟。</p>

成长后的蝙蝠侠就是大家熟悉的版本了，拥有过人的智慧与战斗力，一身黑科技装备。坚守着不杀这个底线的同时，也知道下重手将坏蛋打到生活不能自理来消除后患、顺便警告威慑其他的恶人。</p>

再往后，就是蝙蝠侠大战超人时期的老蝙蝠了。见得多了、懂的多了、也吃了很多亏的蝙蝠侠早已经突破了自己当初制定的底线，这时的老蝙蝠出手早就没了什么顾虑。</p>

经历战争后，现在的布鲁斯-韦恩不可能再像原版那样，有着那么多天真的想法，更不可能还有什么不杀原则，现在的他出手狠辣的程度恐怕要超过老年蝙蝠侠。</p>

“你这个状态，我觉得你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p>

“不，经过这次任务，让我又想明白了很多东西。”布鲁斯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的很多想法，都因为亲自经历战争而受到了冲击，但战争也让他明白了自己很多想法太过天真：“能够想明白这些，未尝不是件好事。”</p>

他早就意识到，在这个奇特的世界、面对那种奇特的浓雾，自己早晚会面临一个问题：当任务是让他杀死某个普通人类罪犯的时候，自己到底是坚持自己的理念？还是为了完成任务而痛下杀手？</p>

坚持理念，就意味着自己的任务无法完成！无法完成任务就没法离开浓雾世界，打败魔王回到家乡那就更不用提了，拯救哥谭等等梦想自然再也无法实现。</p>

痛下杀手？那么自己和刺客联盟又有什么区别？随意剥夺他人的生命真的是正确的事情吗？</p>

布鲁斯先前很沉默，总是一副苦相就是在头疼这件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浓雾世界教训了：直接把他扔到了战场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