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又不是张苍,若是太皇太后真的能像张苍一样活到百余岁,那他们也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就在大家都唉声叹气的时候。
隆虑侯陈蟜突然声音狠厉道:
“谁说没有破局之法,我倒觉得还有两个破局之法,一个是为外祖母寻找灵丹妙药和长寿之法,尽量让外祖母多活些年岁,还有一个就是想方设法的弄死刘彻,或者废了刘彻,换一个先帝皇子为新帝。”
“你疯了吗?
这种话你怎敢说出口,若是被人听到告发,抄家灭族近在眼前。”
窦婴吓的就差没直接起身把隆虑侯陈蟜的嘴给捂住,同时脸色都变得苍白了许多,其他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都被他那句话吓到了。
废帝这两个字,太皇太后生气之下可以说,可是他们又哪有资格说,太皇太后说还能说是气恼之下的气话,可他们说,那就是造反。
这时候虽然没有锦衣卫,可是先秦的黑冰台众所皆知,谁又敢保证,刘汉皇室没有类似暗卫组织。
“我话说的虽然不好,可这也的确是我们目前唯二的两个选择了。
不是吗?
前者做起来还有点悬,毕竟自古以来虽然有灵丹妙药流传,可真正有效果的却没有,便是当年的始皇帝都没能得到延年益寿之物。
我们又哪有什么机会。
所以,实际能绝对解决我们困境的,只有我说的第二种方案。
反正最后都是可能被抄家,被莫名其妙的死亡,何不拼一把。”
隆虑侯陈蟜的神色依旧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很坚决的说道。
这么多年来,再蠢笨的列侯也该看清刘汉皇室的真面目了,只是大家都抱有侥幸心理,都想着也许他们可能没事呢,可等真正事到临头,军队围府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们都不要有所动作。
我明天再去求见姑母,陈须陈蟜,这件事你们不要跟你们的母亲提,大长公主性子有些冲动,而且现在的刘彻也不是原来的刘彻了。
跟当年没有登基之前的他有了截然不同的区别,早就不是我们想动就能动的了,这件事必须得从长计议,等我从姑母那回来后再说。
回去后,你们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们就是在这边喝了点酒水,吃了顿饭,明白吗?”
窦婴当然不可能因为陈蟜的三两句话就下定决心做什么事情,况且他还觉得刘彻很对他的胃口,如果不是太皇太后阻止,刘彻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开始大规模推行他们儒家的政策了,因此,只打算把事情再拖一拖,并且去探一探他姑母的口风,然后再决定到底是想办法对付刘彻,还是投靠刘彻对付姑母。
天真的窦婴还以为他先前能够得到刘彻重用,是因为他的儒家学术合刘彻心意呢,却不知道,他合刘彻心意的只有他的身份,刘彻原以为用窦家的人推行他的想法,太皇太后就不会阻止,可是却没想到太皇太后为了严格执行以前的黄老之学,连自家亲侄子都愿意贬斥。
这样的蠢人,也难怪在窦太皇太后死后没多久,就被刘彻杀了。
在场五人听了窦婴话,全部都连连点头,随后纷纷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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