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喃喃自语的人叫孙三毁，是汝阳王手下神箭八雄中的一员。因为熟知水性，而陪伴这次行动。</p>

鹿杖客让孙三毁去跟达鲁花赤领了兵打扮成寻常水手，提前来到这里等候。他自己按捺不住，独自去了凝脂居寻欢作乐。</p>

众人在这里等了快两个时辰了，按理说鹿杖客早该来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p>

孙三毁向周围瞧了几眼，其他元兵也都无精打采，毕竟干等了许久，什么事情也没做，实在无聊得紧。</p>

一个水手已经眯着眼睛打起盹来。孙三毁看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自己一直紧绷着精神，没想到这个元兵敢偷偷打瞌睡。</p>

孙三毁走过去将他叫醒，“你，去喊一下鹿老。”</p>

这元兵打了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他说道：“大人，鹿老在哪，去哪里喊他？”</p>

孙三毁说道：“三里外的凝香居知道吧。”</p>

元兵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附近最高档的妓院。当然了，他自己是从没去过的，太贵。</p>

孙三毁道：“去那里把鹿老喊来，恐怕张翠山一行人快到了。”</p>

元兵无奈道：“我也没见过鹿老啊。”</p>

这个鹿杖客，只顾着寻花问柳，正事都忘干净了。孙三毁在心底埋怨着，说道：“鹿老五十来岁模样，高高瘦瘦，他是西域人，鼻子高一些，与中原人模样有些不同。到了那里，你看看谁面色发黄，一脸肾亏的模样，就是鹿老无疑了。”</p>

那元兵立刻领命前去禀告鹿杖客，让他回来主持大局。</p>

过了半个时辰，鹿杖客一人飞奔而至，停在岸边。一条船划过去，将他接到了船上。</p>

鹿杖客来到孙三毁面前，“张翠山还要多久到？”</p>

“快了。”孙三毁道。“对了，鹿老，去请您的那个元兵呢？怎么没见他来？”</p>

鹿杖客哼了一声，“死了。”</p>

“死了，怎么死的？”孙三毁大吃一惊，问道。</p>

“我杀的。”</p>

鹿杖翁瞪了孙三毁一眼，“这小子到了凝香居，问老板娘有没有见到一个高瘦模样，一脸肾亏的中年人，五十来岁。正好，当时我刚处理完事情打算离开，我一听这小子竟敢这么说我，就把他拎出去，问清楚事情后杀了。这小子竟敢说我像肾亏，岂不是活腻歪了吗？”</p>

时值酷暑，几滴冷汗从孙三毁眉头滴落。</p>

鹿杖翁冷冷盯着孙三毁，“那小子从没见过我，不知道是听哪个王八蛋说的。如果被我知道了，一定手撕了他。对了，不是你说的吧？”</p>

孙三毁连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p>

鹿杖翁气愤道：“谅你也不敢，别觉得你有几手射箭的功夫就自以为了不起。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些三脚猫的花哨功夫，不值一提。如果我想杀你，就算你再多几条命，也不够用，懂了吗？”</p>

孙三毁接连称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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