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见二人都沉默不答，老张也就识趣地闭嘴了。</p>

一路无话，待马车回到了海筝苑，老张娴熟的服侍二人下车。研姬也照例回了礼。</p>

“姑娘可是忘了什么嘛？我在车上见落下了一张银票，不知是不是你的。”老张突然叫住研姬，露出一口黄牙，憨厚的笑道。一边说着，一边塞给圆儿一张银票。</p>

研姬愣了一下，可紧接着便笑了。这是老张接送研姬这么多次以来见过的最美的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双明眸忠却又含着一丝泪光，看得老张都不好意思了。</p>

***</p>

闽州州府，闽侯</p>

府衙大堂</p>

昔日身为一州首府的府衙大堂此刻早就没了往日的威严，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群粗布烂衫，或者干脆就是赤膊的乡下大汉。</p>

闽州刺史赖恩此时虽然还坐在大堂的正中，可他和府衙的官吏们此刻都形同木偶，乡下大汉们叫做什么便做什么。</p>

一名身高七尺的黑瘦汉子手执一叠公文，在乡下人们的簇拥中走到了赖恩的面前。</p>

“清德公（赖恩，字清德），这张榜文还请盖上官府大印。”</p>

虽然说话客气，但黑瘦汉子的行为着实不客气。他把榜文往赖恩面前一摊，便不再说话了。</p>

赖恩叹了口气，待要盖印时，一眼扫过榜文，却不由得大惊失色。</p>

“这......这是要造反啊！”赖恩吓得声音都变了，“你们这么做，不怕掉脑袋吗？”</p>

黑瘦汉子冷笑一声，“可如果按照清德公初来闽州时的公文，闽州百姓不也一样要掉脑袋？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p>

赖恩被堵的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只是畏畏缩缩道：“这印我不能盖，要盖，你自己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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