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邵凌会发烧。
因为男人从小到大体质都很强健,很少感冒发烧,再者……
他怕苦。
没有包衣的药对邵凌来说,就如同黄连加蛇胆。
所以。
邵家并没有退烧药。
但,却有酒精。
邵母将棉花还有酒精交由到白卿手上,微微一笑道“卿卿啊,伯母跟你伯父有些事需要忙,小凌就麻烦你照顾了。”
白卿抬眸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穿着拖鞋看着报纸的邵父,眸里闪烁过笑意。
“伯母您放心,我会照顾好阿凌。”
“好孩子。”邵母拍了拍她的肩,“去吧。”
回了房间后,白卿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快步走到床畔,将体温计从男人嘴里拿了出来。
“39度8?”白卿看向晕晕乎乎的邵凌,挑眉问道“你昨晚冲了多久的凉水澡?”
闻言,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瓣,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弱弱轻声道“不知道,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吧……”
“哼。”白卿冷哼一声,将搁在邵凌额头上的毛巾撤下,抬指戳着他的额头,“没烧傻都是万幸了。”
邵凌抿了下唇角,委屈的模样像是被生活摧残的无法反抗的小可怜,“难受。”
“不难受还怪了呢。”
白卿瞥了他一眼,扯下一块棉花倒上了酒精。
看着她冷淡的眉眼,男人嘴角又抿,“你凶我,我心难受。”
白卿,“……”
生了病,怎么还又黏人又皮上了呢?
“自己坐起来把衣服脱了!”她凶巴巴的坐到了床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