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响起的男声,音『色』宛若天籁又带着几许懒散之意,可即便这语气漫不经心,却也令人无法忽视男人每一字中所带的威仪。
泽安慌忙跪下,“陛下,您要嫌奴才粗手笨脚,那奴才就给您找御花房的人来给您移。
这要是让太后知道了,肯定又要训斥奴才没照顾好您,生您的气。
奴才挨板子事小,可奴才不能让您与太后伤了母子之情啊!”
闻言,落在奏折上的朱笔一抬,君凌抬眸看向跪在眼下的泽安,略勾唇畔,“朕就想图一乐子,至于你说的如此严重?”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吓的泽安瞬间生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帝王虽喜怒不形于『色』,但他明显感觉到了气氛冷泠了三分。
泽安忙不迭的磕下重重一头,“奴才不敢!”
君凌收回视线,朱笔重新落在奏折上缓慢的画出了一个圈,低垂下的纤密长睫轻轻抖动,嘴角仍旧勾着淡淡的弧度,“那朕要的东西都备好了么?”
“备…备好了,奴才不敢…不敢耽误。”
“备好了你还这么多废话?”年轻的帝王挑起俊眉,淡然的语气幽幽。
泽安的脸『色』都吓白了,“奴…奴才一会儿就去请板子,陛下莫要动气。”
君凌低笑一声,将手中的朱笔搁放到了白玉笔托上,长指轻扣了几下案桌,“朕有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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