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白卿的复制体,面色灰紫的被人放在那破落的床榻上,权澄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差点没昏过去。
昨夜还嚣张跋扈的女人。
不过才几个时辰!
怎么…怎么就…毫无生息的躺在了那里!
太监把白卿走之前留下的两份破布上的血书,递到了他面前。
看着第一个留信,上面那仅仅留下的一字,让权澄觉得胸口像堵了块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恨。
他手指剧烈抖动着,不知拨弄了多久,才颤抖着将第二个留有血字的破布拨弄出。
——只望父亲好生守着属于孩儿后院的那一片净土。
来世,孩儿在报答您的恩情,望父原谅孩儿的任性。
两份极短的留信看完,权澄的视线又落在了白卿那具已经气绝的复制体上。
脑中走马灯似的,满是白卿的身影。
他瞠了瞠眼眸,感觉眼中酸涩的很。
开口的嗓音,如被沙砾打磨般难以入耳的嘶哑,“皇后突发恶疾不幸薨世,由礼部、銮仪卫、内务司共同操办皇后葬礼。
传朕口谕,后宫之人若谁敢乱嚼舌根朕便诛了她九族!”
白卿成了这个位面历史上,最短命的皇后。
听权凌探来的消息说,白镇业上交了所有兵权自请辞去爵位,挖走府邸小池塘内的所有莲花,只带了一个小包袱便离开了临城。
白卿听得这个消息也是松了口气。
原主的父亲还是离开临城的好,不然迟早有一天,他会把命丢进这肮脏的政治斗争之中。
权澄下令,举国上下百日内不得作乐,临城居住的百姓一年内不得嫁娶、不得鸣鞭、不得缠红绸,为皇后薨世哀悼。
听到这个消息,正看着青涯融金的白卿不屑地啧了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