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程夫人就被紧急送到了当地医院去，那些医生因为知道程夫人之前的情况也有些束手无策，结果程夫人到了医院还没有进手术室就自己先醒了，醒来后除了不能下床走动外加偶尔会抽搐等情况倒是要比以前的状态好一些，医院觉得奇怪，就检查了下程夫人的身体，发现她脑子里的子弹竟然移位了。”

“真是因祸得福了？”江瑶都觉得这像是一个神话一样的神奇，好半响，她才轻声感叹，“所以这个世界的奇迹从来都是人自己给自己创造的，而不是上帝。”

作为医生江瑶太明白人的脑袋构造到底有多神奇了，程夫人脑子里的那颗子弹当初就是留在脑子里最危险的地带，随时会把程夫人的命带走。

如今听程夫人的这个状态，想来是那个小护士不小心将程夫人摔下床，让程夫人脑子里的子弹也跟着摔出了危险区域。

这个因祸得福不仅仅说的是重获新生希望的程夫人，更是那个照顾程夫人的小护士，如果程夫人不是运气如此的好，一摔给她自己摔出了奇迹，那么正常情况下程夫人很可能已经因此过世了，程夫人要是因此过世了，那个小护士落在程爷的手里怕死要生不如死了。

但是现在程夫人醒了，所以小护士也是因祸得福。

“想不想去看看她？”陆行止问，“她是你亲生母亲的可能性要比孙夫人高，检查结果出来以后，程夫人自己要求做手术，现在她的身体状况手术的成功几率高达了百分之三十，所以程夫人自己要求做手术，手术的时间安排在了后天早上。”

成功率也仅仅是百分之三十，还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是失败，失败过后，好一点大概就是因为伤到脑神经从而成为一个真正的植物人，坏一点就是死在手术台上。

陆行止告诉江瑶手术的时间就是在告诉江瑶，她能考虑的时间不长，如果程夫人手术失败，并且万一没能活下来，那么，她以后将再没有机会看到程夫人这个很大可能是生下她的亲生母亲。

“我不知道。”江瑶咬唇，她知道程夫人就是谢秋然了，但是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程夫人。

陆行止看被她咬的发红的嘴唇，心疼的低头亲吻了她，“我陪你去一趟。”

陆行止不想有一天江瑶会后悔，或者心有遗憾，既然她现在有些犹豫不决，那么，他替她做了这个决定就好。

因为有时候最难跨越的沟壑是死亡，人一旦死了，那就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我的人调查到之前关押程夫人的监狱里去过一个探监谢秋香的人，经过狱警辨认是孙夫人。”陆行止道：“我换了她之前在京都医院做的亲子鉴定，所以她可能想去找牢里的谢秋香拿到样本再和你做一次鉴定，她可能觉得那个傻子就算不是你的亲生父亲，那牢里的谢秋香也一定是你的亲生母亲，大概是以为……”

江瑶不需要陆行止说的太明白就知道陆行止的意思，孙夫人大概以为她是谢秋然婚内和别人出轨生下的野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