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虐杀中国人的事情他也没少做。在他和同僚的眼里，这些支那人和豚犬没有两样，甚至更加低劣。</p>

被他们抓来的仇日分子，他亲自斩下头颅甚至开膛破腹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也正因为如此，同乡小野才担心他失去理智，自愿陪同他一起刺杀那个探员。</p>

“好了，看看大小怎么样。”</p>

终于，恶魔停止了哼唱，走到他床边和他说话。</p>

“咦，你生了一双猪眼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一张猪脸，裁的这么大，还是连脸都盖不住……”</p>

“算了，凑合着就这样吧。”</p>

然后恶魔往他脸上贴一层黄裱纸，就是通常他们用的那种手纸，纸头是在脸盆里浸过水的。然后再贴一层医院里用的纱布，同样浸过水。</p>

起先他觉得自己饱受摧残的口鼻，呼吸之间带着一阵凉丝丝，感觉舒服了很多，连之前晕头转向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p>

接着，随着一层层的堆叠，他很快就觉得透不气去，那种因为窒息而带来的恐惧，超过之前所有的恶心和刺激所给他带来的压力。</p>

浸湿的草纸和纱布在他的脸上覆了一层又一层，恶魔也重新开始了他的哼唱。</p>

北岛的手足开始无意识的抽搐，虽然被捆缚，但是手腕和足弓还可以自由转动。现在的他，捆缚之外的足弓绷紧、手腕僵直，肌肉和神经已经伸展到了极限。</p>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濒死状态。</p>

就在他意识开始模糊，手足和身体肌肉要松弛下来的时候，恶魔恰到好处地一层层揭开他脸上蒙着的草纸和纱布，很快就又让他重新活了回来。</p>

等自己大口的呼吸，刚喘匀了气，第二轮紧接着又开始了。</p>

……</p>

他现在很想死！</p>

不管之前绝食撞墙时的自己求死欲望有多么强烈，现在的念头都比那个时候要强上100倍。</p>

“是不是很想死？”</p>

恶魔好像能听到他心里的话。</p>

北岛三郎这次没有半分迟疑，拼命地点着下巴。</p>

“那么，我来成全你好吗？”</p>

恶魔怜悯地看着他。</p>

北岛又是一阵拼命地点头。</p>

“我听说有一种死亡方式，一点都不痛苦，你想试试吗？”</p>

听着恶魔这么说，直觉让北岛预感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主意。只是自己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呢？</p>

于是他又拼命点头。</p>

“那，好吧，你等等。先说好，等会别怪我哦。”</p>

恶魔拿着脸盆，放在他床边，就在胳膊的位置下面。然后说：“我等会从你的胳膊上往外抽血，一滴一滴的往外抽，滴在脸盆里……”</p>

“看到给你输液的这个管子了吗？就像这样。滴满小半盆，我就去把血倒掉。再把管子拔了，让你好好养一晚上，明天继续。”</p>

“我算算啊……这样的话，大概三天差不多，你就变成人干了。”</p>

等他说完，北岛很快就感觉到胳膊上的静脉一阵刺痛</p>

然后他就听见“滴答……滴答”……自己的鲜血滴在脸盆里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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