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被对方的话语勾起了兴趣，两人一面走一面聊：“哪方面的同类？”</p>

“当然是战斗方面。”</p>

封川抬手，一枚简易符文出现，接着斗技运转，破体而出的斗气裹挟符文，爆发出骇然的威能：“术士专注灵魂，斗技专注肉体，这两者并不冲突，可为什么就很少有人这么修炼呢？”</p>

因为没这必要。</p>

“因为精力有限。”</p>

宋暮选择了较为委婉的说法：“术斗双修在大部分情况下，只会导致两者都会，但两者都不精通。”</p>

“这我当然知道。”</p>

封川点头认可了宋暮说法：“可即便是在未曾精通的情况下，术斗双修异能者的战斗力无疑要大于术式大师。”</p>

“在现界讨论战斗力没有意义。”</p>

宋暮摊手：“现界又有谁能抗住热武器的狂轰滥炸？反倒是术式大师获得的社会地位绝对远超普通的术斗双修者。”</p>

虽然异能锦标赛一类的比赛都在鼓吹个体战力，但只要个体的实力还未脱离群体的范畴，那么“力”永远是要向“权”低头的。</p>

嗯，也不绝对，三步之内还是“力”更厉害。</p>

封川微微愣神，当初导师反对他术斗双修时列举过很多理由，但确实还从未通过这么功利的角度思考过：“看起来你很清楚这些。”</p>

宋暮谦虚道：“还行吧。”</p>

“那你为什么还要走上术斗双修的道路？”</p>

“额……”</p>

宋暮一时语塞。</p>

该说什么好呢？</p>

是说自己随时准备润到虚界去？</p>

还是适当表露一下天赋型选手的骄傲？</p>

能在从未接触过灵感的情况下自行摸索出一套斗技，他自认还是有些天赋的。</p>

“因为热爱。”</p>

在心中闪过无数个靠谱或是不靠谱的理由后，宋暮斩钉截铁地说道。</p>

封川听到这个回答，一时间有些愣住，但很快，他回过神来，笑着拍了拍宋暮的肩头：“哈哈哈，有意思，你这个理由我喜欢，我很期待在正式赛里遇见你。”</p>

临近出口，两人就此分开。</p>

宋暮看着封川离开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古怪的家伙……”</p>

“宋暮！”</p>

一直守在出口处的谢玲注意到了宋暮，欣喜地跑来，当她看见那道黑风衣的背影时，稍稍一愣：“这不是封川吗？”</p>

“你认识？”</p>

宋暮有些意外，看起来对方似乎还有不小的名气。</p>

“当然。”</p>

谢玲点头：“上一届的锦标赛的冠军，很出名的，唉，你怎么了？”</p>

“没事，只是有些头疼。”</p>

宋暮单手按住眉心，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这么一个麻烦人物惦记上。</p>

回想起对方离开时的话语，他可不想在正式赛上碰见对方。</p>

顺风顺水混到八强，完成司书的任务，然后直接弃权……不对，是直接缺赛，这才是他理想的流程。</p>

作为曾经也算是直面过【命运】的人，宋暮总感觉今天的这场碰面是个不妙的信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