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院子门，她轻手轻脚的走到茅屋里。先去确认自己藏在干草堆下面的烤红薯跟苹果有没有被苏果拿走。发现里面还留着一个红薯，应该是苏果没吃下的。下午她放在这里的一捆柴，闭着眼睛想都知道是苏梁搞的鬼。</p>

她坐在草堆上，弄出了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茅草弄到脖子上痒痒的，苏因把衣服往上撩一下，遮住了脖子。两脚收拢，蜷缩在草上。想了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没一会儿就睡着了。</p>

她是被鸡鸣跟叶小娥的喊叫声吵醒的。</p>

现在已经立秋，天亮的不算早，六点边上，东方的天空上才出现一点点白色。</p>

叶小娥也不怎么就知道苏因昨晚回来了，而且还是睡在茅屋里。天还没亮，就过来踢苏因。</p>

“睡什么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除了睡就知道吃。睡死你！”</p>

叶小娥踢完苏因后，就在院子里骂骂咧咧。她打开院子门，把鸡都赶出去。关在院子里，这些小畜生就会吃自己家种的菜，一点都不认人，也不认菜！吃了几次后，叶小娥气不过把它们全都赶了出去，让它们去吃别人家的菜。</p>

现在还没到年边上，叶小娥还敢把鸡放在院子里过夜。等到年边上，村子里总是会出现偷鸡偷狗偷牛的人，搅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又抓不到人，又不敢把鸡放在外面。</p>

鸡是畜生，却也有灵性。早上你赶它走，晚上再去找它们赶回家，几次之后它们就养成了习惯，晚上自己回来。但也有坏处，母鸡也就直接在外面生蛋。</p>

所以苏因除了洗衣砍柴割猪草，多了一项捡鸡蛋的任务。</p>

不过早上，还是要先去洗衣服。整整两大桶衣服放在院子里，苏因洗好嘴不等叶小娥再说，便从厨房里拿出扁担钩，挑着两桶衣服去河里。</p>

在苏因印象里，她在这条河里洗了将近二十年的衣服。河水清澈见底，河里都是被河水打磨光滑的石头。这个点，还没到河边，就听到砰砰的棒槌锤衣服的声音。等走近就可以听到刷子刷衣服的声音还有妇女们谈话的嬉笑声。</p>

“你们昨天有到水库里砍柴的吗，我昨晚听玉子讲，她在上面看到一个怪东西。像人又不像人的。她看到后，柴都不要，就下来了。”</p>

“现在谁还去那么里面砍柴啊，南风庄边上的柴多的吓人。”</p>

“娟，玉子是看到什么东西了啊。不会是眼花吧，不过听我妈说，水库里有脏东西。”</p>

“不会吧，不会真的是碰到了脏东西吧。玉子说，刷的与一下就不见了。”</p>

“昨天半夜我好像听到汽车的声音，早上起来看，村子里没有汽车啊。”</p>

“小鱼娘，你不会是又做梦了吧。上次不就是做梦起来，还去剥棉花。”</p>

“哈哈哈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