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好……外?外面……您怎么称呼……」
纵使这样,赞茜依旧紧紧的贴着身后的石壁,磕磕巴巴的询问着对方名字。
……
格拉……
咯吱……
咔!
哒哒哒!
怪人没有说话,但他那宽大的漆黑头发开始慢慢地抖动起来。
赞茜看到对方伸出一只带着洁白手套的手,而那手的下方则出现了一只奇怪玩偶的身影。
那是一只常见的木质玩偶。
是赞茜小时候经常观看的木偶戏的一种。
它有着木头制作的身体、碎布制作的衣服,以及油彩描绘出的五官。
哒哒哒……
玩偶在那人的操作下,开始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如果,不是在这黑暗逼仄的地底。
操作玩偶的人,一定会得到许多的打赏。
因为,那只玩偶被他操作得太过灵活,仿佛是有着自己生命一般。
当然,让赞茜感到最为神奇的是,他竟然没有使用人偶的控制器,他操作玩偶仅仅只用到了手指,而且还是一只手……
哒哒哒……
一段舞蹈结束之后,玩偶小小的身体做了一个弯腰礼,作为了结束。
「我是,操偶师。」
虽然赞茜已经看到了最好的回答,但那个怪人还是再次介绍了自己的职业。
「是、是嘛……为什么……您会在这里?」
赞茜的情绪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安抚。
人类就是这么奇怪,对于未知的东西,永远都是临如大敌一般。
当然,不同的人也有着两种对待未知的不同方式。
愚蠢的勇敢和无垠的恐惧。
而后者,则是大多数人的反应。
未知带来了莫名的恐惧感。
这无关事物如何地发展,只要是触不着底的未知感,就会给人类带来无限的遐想与恐惧。
赞茜也是如此。
可是,一旦未知解除。无论将要遇到的事物是如何的,恐惧感就会大打折扣。甚至心大的人还会去调侃一下,纵使面对痛苦与死亡也是如此。
而现在的赞茜,就是因为刚才熟悉的玩偶。无形中将恐惧感降低了。
「我……迷路了……本来我是想要穿过山谷,去往福伦拜耳表演的……可是,我掉下一块塌陷的坑洞……,这事情很荒诞对吧?太疯狂了,对吗?」
那个操偶师用自己的斗篷将腿边的人偶盖了起来。
「是……啊,这里的话……我觉得什么都可能发生……操偶师先生,如果可能的话,您还是找别的路吧……上面那些金属怪物,他们屠杀了所有人……我、我也是逃到矿山内的……」
赞茜想到了自己的男友尤瓦尔,原本干涩的眼睛里,再次一酸。
「是吗?金属的怪物?它们是什么?有那些黏糊糊的东西厉害吗?」
操偶师用手中手杖指了指一旁蜡鬼的残留物。
「蜡鬼?我不知道,那些金属怪物是机械圣堂的造物,它们躯体坚不可摧,就连大口径的步枪,都无法在它们坚硬的外壳上留下痕迹……不过,蜡鬼……它们不一样……它们无法杀死……等等?蜡鬼!我不是被蜡鬼吞了吗?为什么-…蜡鬼死了!怎么会这样9
赞茜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被蜡鬼彻底的吞了进去。
从没有听说过,被蜡鬼吞了的人还能得救!
他!
操偶师?
是他救了自己?
赞茜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团漆黑的身影。
现在,一种未知的恐怖再次爬上了赞茜的心头。
他到底是什么人?
「嗯……小姐……麻烦你给我仔细说一下,你所知道的一切事情。」
沉闷的声音从诡异的面具之后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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