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玉因一路睡得很香,所以直到马车队伍到达魁北侯府,并且在她下车之时,才看到了尚初云面色不佳,也就才察觉到可能是因她身体不适的缘故。</p>
“夫人,你现在觉得如何了?”冬玉并不知刚刚尚初云下了马车淋了雨,只因尚初云此事的衣衫已是干透,她也就并不知道此事。</p>
尚初云定不会把刚才发生的插曲告诉她,只轻轻摇了摇头道了声,“无事,可能是累了吧。”</p>
冬玉忙铺好床褥,而后扶着尚初云坐下。“看夫人确实是累了,你先休息一下,这之后的事,都交给奴婢去做便是。”</p>
尚初云点头,可她还不忘提醒冬玉,“送给这府中女眷的绣品可都要拿出来看看。”这一路颠簸,不说是人,就是绣品也可能会因此有损,所以尚初云才让冬玉拿出来都检查一下。</p>
冬玉为尚初云盖好被褥,轻声答应道,“我的好夫人,你就安心躺下吧,那些绣品,奴婢一定会一件一件的拿出来看的。”</p>
尚初云这才安心的闭上了双眼。冬玉见此,便是轻手轻脚地收拾着,而沈渊在此时推门而入。</p>
“公子。”冬玉向沈渊见礼后,便也知趣的先行停下,而后转身合上门出去了。</p>
沈渊见尚初云已似闭上眼睡着了,便也没多说什么,他又出了屋子,再与冬玉说道,“你好好照看夫人,一会儿就有大夫会过来诊脉。”</p>
“是,公子。”冬玉见沈渊又走了,便又回屋去了。</p>
在大堂中的魁北候宁傲天正是喝着香茗等着沈渊,而于刚刚沈渊竟说是先想去看一下尚初云再来时。宁傲天便对他这一点极为赞赏,毕竟爱妻之人,无论是面上多么冷峻,这实际心里都是很软的人。</p>
沈渊回到大堂,忙与宁傲天拱手,有些抱歉的意思。</p>
宁傲天反倒是笑道,“我还未曾见过如此爱妻之人,沈公子如此,实是当世男子的楷模。”</p>
沈渊也是回以一笑,而后在宁傲天的示意下在下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p>
宁傲天眼神一个示意,身旁的管家便让在场的家丁丫头们都退下了,所以此时只余宁傲天与沈渊在此。</p>
宁傲天不是那等说话拐弯抹角之人,而且由于他是武将,便是直奔了主题。“沈大公子在信上问,关于这尚史之事...”</p>
沈渊点头,“正是,这尚史是内子的二叔,所以内子着急,这才问我,可我在朝中也是闲散官职,所以并不知其中内情。”</p>
宁傲天低头喝茶,抬眼之际又道,“可沈国公爷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他要知道,应是能得些消息才是。”他当然不会就这么和沈渊全盘拖出,因为宁傲天以为,若真的只因为是尚史被抓的事,沈渊定不可能亲自来北疆登门找他,所以这其中必有其他事才对。</p>
沈渊之前没和这魁北侯宁傲天多有交集,可关于他的事,这朝中上下几乎都有所耳闻。所以沈渊自知此人既可‘独狼’多年,必定是不好对付,便也不打算隐瞒,只道,“侯爷可能不知,我父亲他已是休沐多日,所以并不知情。而且其实此事还涉及到一人,此人与侯爷有密切关系。”</p>
宁傲天这才放下茶盏,似疑问道,“与我有关?”</p>
“在下内子的表兄,也就是侯爷的佳婿---阮钰章。”沈渊道来,只见宁傲天果然是眼神一动。</p>
接着宁傲天嘴角轻扯,又喝了一口茶,似随意道,“他们夫妻二人此时在吴州,所以京城里所发生的事,他们又如何知晓。”不知道,也就更无任何关系了,这就是宁傲天想说的。</p>
沈渊看宁傲天似在与他打太极,他便也似宁傲天那般喝了口茶,之后再缓缓道来,“他们之前曾在京城住过一段时日,而且据我所知,这位阮表兄曾任职刑部的司门令史,可却不知为何,却又突然回了吴州...而这个,正是在下所不明白的,所以才想问一问侯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