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
堂上的马庆和赵锋对视一眼,都暗觉不妙。
只是他们到现在都没看见陈逢过来,心里便更加担忧起来。
“常仵作,如何?”
仵作入堂,听见问话,从容不迫,“回禀大人,武山田确有痼疾在身,李凤对其殴打,本无致命之伤,殴打之伤主要聚集在四肢以及腹部,致武山田肋骨断去两根。”
“但主要死因在于武山田久病以致气滞血瘀,再有他因为袁玉堂之事暴喜,又因和李凤的冲突暴怒,这暴喜暴怒之下,便导致心悸而死。”
心悸,又称胸痹,也称真心痛。
“不可能,我相公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病,你在胡说,”武山田妻子盯着仵作,在她眼中,仵作已经被李家收买。
仵作却表现得十分淡定,“夫人,想来应是武山田担心说出来你们担心,所以隐瞒了你们,此病极为难治,且无法预料何时复发,武山田大多数时日都在工地之上,与他亲近些的工友兴许知道,另外,他应该也经常去就医。”
“既然如此,便传当日和武山田一同去往聚鲜楼的几人传上堂来,”李知风立即传唤。
有这句话,武家人稍稍平静了一些。
他们是相信武山田那些朋友的,当日和武山田一起的人中,好几个都是街坊邻居,平日里也相互拜访,关系极好。
外面的百姓对于仵作的话,也明显不相信。
听见李知风再传人证,心中大石稍稍落下。
须臾。
当日同武山田一道的三人便来到堂上,李知风向左侧第一人问道:“富双,你是否知道武山田有心悸之病啊?”
话音落下,武家人希望的目光落在富双身上。
“富双,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李知风凝声说道:“本县是绝对不容许有人做假证的,否则,一旦被本县查出,这个人一定会受到严厉惩罚!”
“回...回大人,”
富双颤抖着说道:“武大哥他,他的确是患有...有心悸病,我们几个有好几次还帮武大哥去惠民药馆抓药。”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武家老小,皆瞠目结舌,瞳孔震动。
武山田妻子突然冲了上去,抓住富双衣角,“富二哥,你怎么能这样?你是被他们威胁了吗?昨天你不是还跟我们说,会如实说的吗?”
“嫂子,”
富双根本不敢去看武山田妻子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他自己也濒临崩溃,哽咽着说道:“我...我也心痛武大哥的死,可是我们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如实说啊,”
“大哥确实很早就患病在身,但他一直想要存点钱送...送孩子进学,不敢告诉你们。”
武山田妻子自然不信,又拉扯着其余两人问。
得到的回答却没有任何分别。
忽然,听着一切的武母两眼一闭,朝着地面就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