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金宝,你找死呢?”胡兴和李冲异口同声,也同时拔刀逼近。
是的,州伯迁将李冲放了出来,在他看来,陈子时已经死了,这清溪便彻底回到了陈子时没有来的时候。
“退下!”州伯迁一声怒斥。
在他眼中,这两个家伙就是蠢货中的蠢货。
苏金宝作为清溪首富,在清溪县里吃穿住行等等都离不开苏金宝的产业,这样的人能始终安稳的坐在清溪,便可知他绝非一般人物。
实际上,州伯迁曾经和苏金宝斗过一次。
毕竟,苏金宝手下的产业太过惊人,那时候他一直想要拿过来。
结果到最后,他自己却险些官位不保。
他便肯定苏金宝在官面上有一位非常恐怖的存在,甚至极有可能和京城里的大人物挂钩。
从此以后,州伯迁便不再敢动苏金宝,偶尔实在没办法才会暗中指使黑云寨去捞一笔。
这样的局面两人维持了许多年,早已经有了默契。
今天不知道为何,苏金宝居然跑出来搅和他的事情,这让他很不解,“苏老爷,您这是要...”
州伯迁的话还没说话,苏金宝便豪不给面子的打断了,“没错,今天你们谁也不能进去。”
“你...”州伯迁大怒,苏金宝表现出来的态度太强硬,即便是在当年两人之间的博弈中,他都未曾见过。
周围的青衣帮之人见此情况,纷纷持刀逼近。
如此剑拔弩张,似乎下一刻便是发生战斗。
于是,院子中的屋顶后,十余名黑衣人手持弯刀,纵跃而来,身姿飘逸落于苏金宝正前方。
这些人尽数蒙着黑巾,手中的刀只需一眼,便是普通人也能对比出比青衣帮的人要精良,锋利无数倍。
苏金宝淡定说道:“陈县尉对犬子多有照拂,今日陈大人既然有难,我自然不能看着你们落井下石。”
正是如此,在苏金宝强硬的态度下。
州伯迁被迫选择带着人离开,无功而返。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决定在今天将剿灭黑云寨的最大功劳安在陈子时的头上。
反正也已经是个死人,送一点功劳若是能缓和与苏金宝的关系,州伯迁还是很乐意的。
城隍庙前。
今日的清溪,罕见的没有太阳。
放在平时,这必定是举县欢庆之事,可是此时此刻,鲜少有人能够高兴起来。
李知风带着悲痛之色走了出来,看向无数百姓颤声道:“想必今日诸位都知道,本县之所以将你们召集于此,便是要为本县县尉陈公默哀。”
“自他上任以来,募集钱粮,兴设粥棚,解本县灾情于水火之中,又立沟通河渠之事,虽未功成,却为本县留下了宝贵的图纸。”
说至此,他重重的哀叹一声,道:“也正因此事,陈县尉在途中遭遇黑云寨歹徒刺杀,为此陈县尉深忧黑云寨匪寇之猖獗,遂定下计策,方有前日诸位所见黑云大火。”
“奈何天妒英才,陈县尉遭那黑云寨三当家毒手,未能从大火之中走出,我等如今能安然站在这里,皆仰赖陈县尉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