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解释，程雨诗点头接受了。</p>

常天浩确实很懂女孩子，为人温柔体贴说话又好听，虽然沈丽丽总和他拌嘴，但再怎么吵，说来说去就一个结论——常夫子可爱。</p>

沈丽丽其实没说：她那次喝醉酒在溜冰场又哭又闹，其他两男生束手无策，是喝醉、吐完又清醒的常夫子把她抱出来的，不仅抱出来，还安慰她，帮她把脸上的泪痕、鼻涕都仔仔细细擦干净再送上回去的车。</p>

在沈丽丽看来，常夫子大概是个暖男，和女同学们处得都还不错，做朋友是很舒服的，讲义气肯帮忙又懂得多，做女朋友就会辛苦些，她不想和程雨诗多讲，这些只能自己慢慢体会。</p>

其实程雨诗也没往心里去，常夫子为追女孩子苦练3个月轮滑都能干得出来，学点香水乃至时尚知识有什么了不起？她已不止一次体会到常天浩如百科全书般的博学，不管和他谈什么，都能接得上话，区区化妆品当然难不倒她。</p>

他为什么买这牌子？肯定不是因为这牌子最便宜，恰恰相反，只有这牌子最近才卖断货，里面蕴含的意思她瞬间体会到了。</p>

至于帮女孩子喷香水是不是真是第一次，她相信常天浩不会骗自己：芳芳都坦白了，还揪着过去不放？那显得自己太小心眼。</p>

重生本就是件不容易解释的事，藏拙更难，常天浩已多次露马脚了，在程雨诗和在高洋面前都暴露过，只不过掩饰得好混过去了。</p>

香水很快就发挥出了效力，由百合、木兰和玫瑰混合而成的前调在十多分钟后转为由杏桃、桃与肉桂混合的中调，其实这香型并不适合在夏天使用，味道稍重了点，春秋两季用会比较合适，薄荷、柠檬、佛手柑等清新型植物香调在夏天更适合。好在图书馆冷气很充足，这缺陷相对就不明显。</p>

他叮嘱道：“下午打车回去，别挤公交车了，一身汗搭配香水会很奇怪。”</p>

女孩子害羞道：“我得早点回去，先洗澡，把这味道赶紧洗掉，不然我妈闻到要怪死了。”</p>

“我闻闻看，是不是真好香？”常天浩看了看四下无人，忽然把头朝女孩子脸上凑过去。</p>

程程慌忙用手想抵挡，不过他的脸已贴了上来，嘴唇也亲过来了——在脸颊位置轻轻一碰就走。</p>

“你过分了，过分了！”她连连用手拍在他身上。</p>

“果然好香……”他露出满意的笑容，不知道在评价香水，还是在说人。</p>

亲在脸颊上，又只稍微碰下就走，程雨诗拍了几下就算了，也没太夸张地激烈反对。</p>

亲女孩子当然有技巧，哪能一上来就亲嘴？这不得吓死人家？尤其程程这样害羞的女孩子。在这种场合，常天浩亲昵地贴下脸、吻下脸颊才是正确的策略——既有亲密，又不失风度，还不会将彼此关系搞得很尴尬。</p>

万一女孩子实在不高兴也有退路：我只闻闻，不小心碰到了。再逼急了还可以说西方人还有贴面礼，很正常啊——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p>

四目相对下，程程脸上一阵窘迫，有心说他几句又舍不得开口：毕竟没很过分，只轻轻碰了下，那种亲密、羞涩的感觉都没完全体会就结束了。真要追究，这坏蛋肯定说无意的！就像那天在溜冰场，沈丽丽走后他继续带着自己学。好几次明明可轻松扶住，他却很夸张地整个人抱住，还搂着自己的腰，松开是很快松开，那一瞬间感觉绝对不一样。</p>

她又不傻！</p>

就算知道也装作不知道。</p>

真不喜欢直接就走人了，还犯得着在溜冰场耗到中午再两人一起共进午餐？</p>

再细细体会又觉得有点小甜蜜，觉得真好。</p>

为什么厌恶沈飞而愿意和常天浩在一起？除了个性，还因为这样巧妙试探、步步为营、带点小刺激的感觉比沈飞那一嗓子捅到底好得多！不然，沈飞家是副市长，两家也很早就熟悉了，她为什么不选沈飞？难道她不知道副市长的权势？</p>

常天浩安安静静陪她看了会书，然后两人一起离开图书馆：对程雨诗来说，她本就是为见常天浩一面，他走了，她自然也可回家了。</p>

下午开盘后，港股继续往下跌，盘面上抛盘如潮，指数惨不忍睹。当中既有故意砸盘的国际炒家，又有见势不妙、手忙脚乱斩仓的散户和机构投资者。3点钟，恒指期货跌破6700点，3点一刻，直线逼近6600点。</p>

“浩公子，真破6600了！”小琴惊讶得合不拢嘴，她本以为6600点至少能维持到下周。</p>

常天浩点头：“差不多了，该考虑平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