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欣躬身谢道;“多谢洞主与仙翁二位前辈。”</p>
飞云洞主道:“姑娘不须客气,只是我们有缘罢了。况且,你虽然身体大好,但体内的毒素依然未驱除出去,你的内伤依然未愈。”</p>
朱可欣心下黯然,口中却道:“晚辈若非得遇洞主与仙翁,早已抛尸荒野,作了野狼饿虎的充饥之物,何曾再有今天。此番大德,重于泰山,深若东海,晚辈感激不尽。”</p>
飞云洞主道:“朱姑娘不可太着于恩德,我二人乃化外之人,适逢其会而已。还有一事,望姑娘告之。”</p>
朱可欣道:“前辈请讲,晚辈知无不言。”</p>
飞云洞主道:“不知姑娘体内之毒,是如何中的,为何一种奇毒之外,尚有蜈蚣与腹蛇毒两种。”</p>
朱可欣一怔,体内之毒本是中太行毒狼的毒砂所致,何来的蜈蚣与蛇毒?转念想到泰山谷中毒死蜈蚣与大蛇之事,惊道:“晚辈体内还有蜈蚣与蛇毒?”飞云洞主点头。朱可欣凄然道:“原来是这样,真是天意。”遂将那两次中毒之事详告于二人。</p>
飞云洞主与南华仙翁听后,俱摇了摇头,亦感朱可欣命运之多厄。飞云洞主道:“祸兮福所伏,福兮祸所倚,福祸各自相辅相成,大祸之后,说不定便有大福。姑娘不要太过伤心,一切皆天数使然,谁也怪不得。”</p>
朱可欣暗道:“我朱可欣一直大祸不断,何曾有过福气?虽说是天数使然,若非江湖之中有那修罗教与玄机等人,何来的这些大祸?”心下虽不以为然,却应道:“洞主说得是。”</p>
她这一想到修罗教与玄机等人,手心发热,怒气渐增,问道:“二位前辈,晚辈一直不敢行功,原先纯厚的真气皆不知去向,敢问前辈,晚辈是否一直这样,永不能好,若强行行功,便与身体大有危害?”</p>
飞云洞主道:“姑娘脏腑受伤已重,若是再继续练下去,只能越练越重,最后自戗而亡。若能就此而止,不再行功,那伤说不得会慢慢不治而愈。姑娘修练此功,想来已有数年之久,而内伤却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不知是姑娘练得错了,还是功法不对?贫道无从索解。”</p>
飞云洞主早已看出她是近年来练功出现了问题,只是她所修的乃是被天下奉为至上秘笈的玄都心法,人人欲得而据之,他不愿被人看轻,认为有窥窃之意,故虽知要想治疗她的内伤,必须得弄清她所练的功法,却一直隐忍不发。</p>
朱可欣一听,便知其意,道:“前辈,晚辈确如你所料,最近一年所练的功法有变,以致隐患生于体内,却懵然不知。晚辈如实道来。”</p>
飞云洞主连连摆手道;“姑娘,你所修功法,乃无上心法,岂可轻易示人?功法你不要细说,只说你近年来如何而变,贫道或许能从中窥出端倪来。”</p>
朱可欣知他非江湖人士可比,雅不愿窥其秘笈而污其清名,即感且佩,道:“晚辈遵命。”于是将如何在玄都秘笈的基础之上,借鉴其他心法,另辟蹊径,终至武功大成的事细细说了一遍,至于功法,一带而过,并不详述。</p>
飞云洞主与南华仙翁越听越是惊讶,原来世间尚有在玄都秘笈 之上的心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