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沈辉闷声道。</p>

“她看起来，还很年轻，我没想到，那是你的女儿，说了……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想拜托你帮我和她说声对不起，做奶奶的，和她第一次见面，没能给她留一个好印象！”</p>

人到老年的沈老太，看起来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卑微。</p>

她身上那些，沈辉称之为坏毛病的东西，全没了。</p>

沈辉看着沈老太，眉头紧锁，“你和金凤说了什么？”</p>

李金凤见到沈辉，只说了他妈来了的事儿，决口没提她说的话。</p>

“我……”沈老太盛怒之下，说的话，哪里还好意思说出来。</p>

且不说，那时候，她没有证据，天下之大，找到几个长得像的人，是多么平常。</p>

就算她有证据，她和老头子分隔多年，万一他又有了家，也不是她发一通脾气，就能改变的。</p>

“算了，你别和我说了！”</p>

一个连说都没有勇气说出来的话，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p>

沈辉不想再折磨自己。</p>

“你既然认你是金凤的奶奶，就希望，你说过的那些不好听的话，从此不要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还有事，要走了！”</p>

不管身后的沈老太如何喊自己，沈辉也是加快脚步离开。</p>

他刚回家，张秀兰就来问情况。</p>

“还没办法接受她，只能这样过一天，算一天！”沈辉道。</p>

他这么说，张秀兰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也就不问这件事了。</p>

恰好眼下过年已经到了眼前，与其因为那些本就让人不高兴的事情消耗时间和精力，还不如过好自己的生活。</p>

今年是沈辉和张秀兰两个结婚之后，一起过得第二个年。</p>

去年他们在沈老爷子那儿过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