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气氛很奇怪,皇帝的眼睛颇为疲惫,昨晚在皇后那儿宿了一宿,今天便遇到这样的事情,皇帝一早便听了南部的流言,说什么“俞氏必成大事”,这往往不都是将要叛变之人蛊惑人心的话语吗?</p>
俞氏一族位高权重,管理一方,皇帝早就心存忌惮,若是哪日新帝继位,保不齐俞氏一族会控制整个离枫国他这个皇帝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毕竟俞氏出在他即位期间。</p>
皇帝不说话,各位大臣也不说话,他们都是了解皇帝的脾性的,皇帝越是沉默就表示越生气。</p>
安静了许久,皇帝还是发话了,皇帝扶着自己的穴位,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不是不困,而是躺在皇后身边,自己浑身难受,就感觉有刀子在捅自己一样难受,不知为何,看着熟睡的皇后,他竟想一把掐死她,可是他不能,他是一国皇帝,他身上的责任太重,他也不能随心所欲。</p>
不多时,皇帝还是说话了,他道:“都听说了吧?昨日俞氏的传闻?”</p>
众多大臣听着,依旧不发话。</p>
“怎么?你们都准备做哑巴吗?那我离枫国养你们这帮废物做什么?关键时候一个人站出来都没有?”皇帝生气了,整个大殿里都回荡着皇帝发怒的声音。</p>
这时,一个胡须发白的老臣站了出来,他是太子的拥护者,自然知道俞氏母族对于皇太子的意义是什么,他站了出来,道:“老臣有话要说。”</p>
皇帝微微闭上了眼,他何尝不知道他是太子的拥护者,所以对他接下来的话也能猜的到几分。</p>
尽管如此,皇帝还是微微颔首,表示许可他继续往下说。</p>
那老臣微微俯身,道:“皇上,您应该知道兔死狗烹的道理呀?俞氏一族对离枫国有功劳,无论是以前随先帝打江山,还是如今治理一方土地,俞氏都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在,如今是出了传闻,皇帝切不可因为传闻就疑心俞氏一族,否则,必定会让肱骨之臣寒心啊。”</p>
皇帝只微微一笑,便道:“张爱卿未免也太过紧张了吧?朕都没有说什么,张爱卿却说了这么多,是在威胁朕吗?”</p>
听到皇帝这么说,张大臣“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满是委屈道:“皇上冤枉啊,臣忠心耿耿,所说之言皆是为了离枫国好,皇上如此说臣,让臣惶恐不安。”</p>
没想到,皇帝只是轻轻一笑,道:“那朕还要给你赔不是了是吗?让张爱卿惶恐不安了是吗?”</p>
“臣……不敢!”张大臣把头埋得更深了,皇帝今天很是咄咄逼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p>
“不敢?”皇帝嗤笑一声,又道:“朕瞧着,觉得你胆子挺大的呀?现在就各种威胁朕不能奈何俞氏了是吗?你说的是俞氏被冤枉的那种情况,可你怎么知道俞氏就一定被流言所冤枉了呢?万一是真的呢?朕岂不是放过了一个别有用心,为祸离枫国的人?”</p>
“这……”皇帝的话一下子堵的张大臣无话可说了。</p>
皇帝的这一席话,也让皇后的其他拥护者不再敢说什么,便也都默默地闭上了嘴。</p>
这是,萧亦渊突然上前道:“父皇,儿臣知晓父皇眼里容不得沙子,可也别太生气了,当下第一步就是弄清楚,俞氏一族到底有没有异心,现在在朝堂上说什么都是多余的。”</p>
“五王爷说的很在理,朕也不是不知晓,可关键是如何知晓他们有无异心?毕竟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如何试探都没有了效果。”皇帝沉声道,样子疲惫极了。</p>
萧亦渊俯了俯身,又道:“儿臣无能,自幼便习武,不懂这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