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楚炀说道，“我可以进来了吗？”</p>

凌夏的眼眶在看到蜡烛的一瞬间就湿润了。她说不出话，只能点头，然后侧身闪出个位置，让楚炀进来。</p>

楚炀把蛋糕放在化妆镜前的桌子上，招呼凌夏：“寿星，来许愿吹蜡烛了。”</p>

于是凌夏揉了揉眼睛，颠颠儿地走过去。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认真地许愿。她希望，自己能守住此刻的这一份真心和美好，并把它一直延续下去。</p>

睁开眼睛的时候，凌夏透过化妆镜，看到了其中的自己。因为刚洗过澡，她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红，一双眼睛空前的晶亮莹润，像是波光淋漓的湖面。凌夏从来不知道，自己看上去也能如此娇媚。</p>

楚炀就站在她身后，眼睛黏在她身上，漆黑的眸子深沉似海。凌夏许了愿，回头笑着去看他。楚炀却不知怎么了，有些生硬仓促地扭过头，躲避她的目光。</p>

“咱们切蛋糕吧。”他说，耳尖似乎红了起来。楚炀拿出餐刀和餐盘，切了一块水果最多的蛋糕分给凌夏，“尝尝，我特意订的。”</p>

“你也吃呀。”凌夏接过蛋糕，还朝着楚炀努努嘴，非得亲眼看着他也给自己切了一块，这才吃起来。</p>

两人各自吃着蛋糕，然后又莫名地同时抬起头望着对方，傻笑起来。</p>

凌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而且越笑越欢腾。到最后，她不得不把还没吃完的蛋糕放下，捂着肚子，像是笑得抽筋了一样。如果非得说明原因，大概是楚炀不小心在嘴边沾染了奶油，像是添了一道白胡子。</p>

“你怎么、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凌夏一边憋着笑，一边走近，伸手要帮楚炀擦掉那一抹奶油，“哎，你这个样子，和平时的反差真的有点大，太可爱了……”</p>

她的手才一伸过去，还没碰到楚炀的嘴唇，却在半空被他截住了。楚炀一把握住凌夏的手，顺势把她往怀里一带，紧紧地搂住了。</p>

“别动。”他的嗓音比平时更加低沉了些，似乎还有点暗哑，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p>

凌夏乖乖地被他搂着，真的就一动都不敢动。</p>

楚炀低头，用嘴唇碰了碰凌夏光洁的额头，留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生日快乐……”</p>

“这是你今天第三次说了。”凌夏没忍住，抬头看着他。</p>

楚炀轻轻一笑：“我知道，我只是想把以前没跟你说的，都补上。”</p>

凌夏怔住，只是痴痴地凝视他，又说不出话了。</p>

“傻丫头。”楚炀吻了吻她的眼皮，然后在她耳畔说，“我希望，以后你所有的生日，我都能陪你过，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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