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发生了，我还能怎么办？”</p>

“你要跟亦玖分手？”</p>

“……”</p>

“时至今日，也只能这样了，作为朋友，我希望你们既然要断就断得干净一点。”费蔚南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也不在顾忌了，问出口来，“你们不会也……”</p>

“没有，从来都没有。”</p>

因为珍惜，所以不舍碰及。</p>

“你爱她吗？”</p>

“你说亦玖？”</p>

“紫千。”</p>

“呵呵，什么爱不爱，哪怕在一起，也只有责任吧……”少师拿出一张卡，“密码是亦玖的生日，我存了两年，不舍得花，够付个首付了，你帮我给她……”</p>

费蔚南没有接。</p>

少师将卡压在咖啡杯下，转身出去了。</p>

少师叫了几个朋友喝酒。</p>

“怎么了？”</p>

“今天我请客！”少师笑着。</p>

两位友人彼此看看。</p>

“怎么了？”</p>

“没事，这么久没聚聚，叫你们喝酒不开心。”</p>

“开……开心……”</p>

两位友人对着服务员使着眼色。</p>

服务员懂事地将烈酒换掉。</p>

“喝。”</p>

少师不一会儿就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嘴里一直叫着“亦玖……”</p>

酒不醉人人自醉。</p>

“怎么了？”</p>

“估计吵架了……”</p>

“怎么弄？”</p>

“抗上走啊，能怎么办？”</p>

其中一名友人拿出钱付了账。</p>

这时，有人往少师的电话上打来电话，朋友拿起电话接了。</p>

“喂……好，那你快点……”</p>

“还抗吗？”</p>

“不抗了，有人接。”</p>

不一会儿，来了一名女子，却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位。</p>

“辛苦你们将他扶到我车上吧，我怀着孕，不好扶……”</p>

“好。”</p>

等少师走后，两个人露出震惊的眼神。</p>

“什么情况啊这是？”</p>

“换人了？”</p>

“我要是没听错，那女的说她怀孕了？”</p>

“什么世道，也太快了吧！”</p>

“可是哥们嘴里明明还念着亦玖。”</p>

“我糊涂了，算了，看他自己吧，这个我们也不好管。”</p>

“走吧。”</p>

亦玖大冬天上自习，手冻得长了冻疮。</p>

少师来接她就会将手上的手套摘下来，套在亦玖手上，自己却冻得直戳手。</p>

他们以前还住在一间小平房里，房子很黑还很冷，少师就穿着很厚的衣服抱着亦玖，他将被子裹在亦玖身上，这样就不会冷了。</p>

房子不隔音，隔壁住着一对年轻的男女。一到晚上，就会有很大声的呻吟声传过来，木头被晃得“嘎吱嘎吱”作响。</p>

亦玖尴尬地将头埋进少师怀里，呵呵地笑着。</p>

少师用手捂住亦玖的耳朵，“睡觉，等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p>

两年，不短不长。</p>

一段记忆，写不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