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一次见到陆岩之时，正是杏花刚落时。</p>

如今想来，记忆已何其久远。</p>

正陷入记忆里时，听到边上杜程说道：“欢迎到时来光顾本院。”</p>

后面正在抄诗的冯霜儿暂时停了笔，说道：“那我们呢？欢不欢迎？”</p>

“自然是欢迎的。”杜程言不由衷地说。</p>

不多时，冯霜儿抄好了这十首诗，她们便谢过了杜程，回锦瑟坊去了。</p>

在这几个女人离开后，杜程便前往御史台行去。虽然今日陆岩旬休，但他猜测他必然会在御史台，因为他无处可去。</p>

被他猜对了。</p>

刚到陆岩办公间，看到陆岩埋于书籍中的身影，他便开口说道：“陆兄，有一件事我得恭喜你。”</p>

“什么？”陆岩从案前抬起头来，问道。</p>

“在你走后，那秦辛姑娘看着你的背影发呆呢。眼里尽是爱慕之情。”</p>

陆岩无奈摇头说道：“若她只是秦辛，又与我何干。”倒不如说是多了一份烦恼。他一向反感需要拒绝别人的事情发生，因为无论如何心里都会因为无意中伤害到别人而有些不忍。</p>

“两人长得一模一样，性情也类似，怎么你对她竟豪无感觉吗？”</p>

“豪无感觉。”陆岩果断答道。</p>

“那你爱孔兰什么？两人一模一样，你对一个如此痴然，对另一个却无动于衷？”</p>

陆岩没有回答他，因为他也说不出自己到底爱孔兰什么。</p>

“现在有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出现，这女子对你也有意，你却无动于衷，你所爱的，怕也并非孔兰，而是和她有关的记忆？”</p>

“你这样说便本末倒置了。”陆岩反驳道。</p>

“我只问你，若你以前从未见过孔兰，今日才在京城见到，你爱是不爱？”</p>

“爱。”</p>

“若你从未见过孔兰，今日在京城见到秦辛，你又爱是不爱？”</p>

“不爱。”</p>

“你回答得太果断了，实际上，你自己也不知道。”</p>

陆岩合上手中的书，“你这是变着法子和我谈论关于爱情的玄机？”</p>

“非也非也。我就是突然想到，便问了。好了，既然你不喜欢此类问题，我便不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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