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多平头百姓来说,谈起东虏,无不色变,但是谈起荷兰人,算得了什么。而澎湖之战,虽然动用各路人马不少,但是实际上也不过十万人,还多是水师。和与东虏交战,动则数十万的大动静相比,这根本算不了什么。</p>
南京百姓还没有习惯皇城脚下的生活,对这些消息根本不敏感。</p>
不过,张轩对南方的消息却是敏感多了。当施琅刚刚在枢密院落下脚,还没有与顶头上司周辅臣聊上两句,宫里就传来消息,命施琅越次觐见。</p>
施琅不敢怠慢,立即沐浴更衣,换了一身官服,打扮的光鲜亮丽去见张轩。</p>
即便是越次觐见,施琅想见到张轩也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张轩与诸位大臣上早朝之后,已经是接近中午了。</p>
张轩不喜欢那种黑压压的几十个人的大朝会。故而他所谓的朝会,其实也就是每天早上与内阁大臣,枢密院使碰上一面,彼此交代一些自己手中正办的事情。</p>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碰个面也</p>
就行了。如果遇见事情了,就如同而今的样子,一商议好几个时辰。</p>
张轩见施琅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人陪伴,那就是张质。</p>
他两人见了施琅,如何行礼落座不用去提,张轩静静的听着,让施琅将他在战场上所有见闻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张轩细细听着,不时发问,将很多交战细节都问的清楚明白。</p>
虽然张轩不了解海战,但是万变不离其中,张轩不管怎么说,也是打老仗的人,一些眼力还是有的。</p>
施琅决计不敢虚言骗他,而且施琅本身也不会为郑成功遮掩,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施琅深思熟虑之后,为了保持自己的人设之举。不管怎么说,他施琅也是从郑家出来的,秉公而言,是大义灭亲。说过了就好像是徇私报复,忘恩负义了。</p>
张轩看了张质一眼,张质微微点头。意思是施琅所言与下面报上来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p>
张轩说道:“施卿,上一次海战胜负未分,你觉得荷兰人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p>
施琅立即说道:“以臣之见,这战大抵是打不下去了。”</p>
“哦?此言何讲?”张轩不置可否的问道。</p>
施琅来之前,早就做好的功课,一五一十的说道:“西夷好财忘义,其人言,持剑行商,不过是能抢则抢,不能抢才做生意。郑家做大,影响了西夷的利益,这才是这一战的源头。”</p>
“这一战之后,荷兰人想借东虏的势力压制郑家。这一战虽然未分胜负,但是彼此都视对付为苦手。想来荷兰人一定会选其他解决办法。至少在其余办法用完之前,不会再战了。”</p>
张轩看了施琅一眼,心中暗道:“施琅就是施琅,眼力还是不错的。”张轩看了张质一言,随即说道:“施将军料事如神,而今有两件事情,想问一问施将军的意见。”</p>
“陛下请讲。”施琅恭敬的说道。</p>
“葡萄牙人已经传来消息。”张轩说道:“荷兰人向他们透漏出想要与朝廷谈判的意思。你觉得朝廷该怎么办?”</p>
施琅说道:“自然与荷兰人谈,陛下一心致力于北伐,与东虏相比。荷兰人不过是疥癣之疾。是有轻重缓急,当以东虏为重。”</p>
“只是而今朝廷却缺少一个能与荷兰人谈判的好手。”张轩说道:“施将军可愿意为朕走一趟澳门吗?”</p>
施琅一听,立即说道:“陛下有命,臣自然愿意为朝廷效力。定然不负使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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