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应该的,可是让出多少利润比较合适呢?”关云天道。</p>
“说实话,管理那么大的滨河公园,不付出一定的辛劳是不可能的,为了体现付出与收入的关系,就滨河公园目前这个利润水平,我觉得承包者应该得到全部利润的百分之二十左右。”袁国刚曾在生产一线待过多年,他知道做具体工作的辛苦。</p>
“百分之二十,以滨河公园目前的利润为基准,跟现在生产一线的车间主任差不多,这个收入水平在当地还算可以,不知道对承包人有没有吸引力?”关云天道。</p>
大光接了过去,“不是每年还有个增长率吗?正好把增长率当做一种激励措施,反正承包人的所得为滨河公园净利润的百分之二十,公园利润增长的越多,他的收入就越高。”</p>
“不错,就以这种方式激励承包人,甚至都用不着跟他定经济增长指标,承包人自己就会努力提高增长率。”关云天对这种方式作了肯定。</p>
“关总,我提一种极端状况,当然这种情况在现实中也许根本不会出现,但在讨论承包合同细节时,将其当成一个问题提出来,要是遇到了,也好避免唐突。”大光道。</p>
“好啊,只要想到了,就应该说出来,咱们讨论承包合同,不就是为了未雨绸缪,</p>
堵塞漏洞嘛,你说吧。”</p>
“假设,我是说假设,滨河公园现在每年的净利润是五百万,按照百分之二十的比例,年终应该分给承包人一百万,要是他把利润留下一百万,只上缴四百万,公司按照比例再返给他八十万,承包人岂不占了大便宜?这种情况应该如何避免?”大光道。</p>
“哼,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虽然不大,但确实应该想办法避免。这样看来,在承包合同中,还是要体现出甲方对经济指标增长的硬性要求。”关云天道。</p>
“对,只要在承包合同中有明确的增长要求,大光提到的那种极端情况就能得到避免。在头一年利润额度的基础上,只能增加,不能减少,他就不敢把应该上缴的利润私自留下来了。”</p>
“还有一个主要问题,除了在经济指标上对承包人有要求,公园的设备维修归谁负责?如果由承包方负责,会不会存在过度维修,恶意增加运营成本,而承包人从中拿回扣的问题?”关云天也是绞尽脑计,对可能出现的情况尽量想出应对办法。</p>
“关总提到的这种情况完全有可能出现,而且可以说,只要维修归承包方负责,就绝对无法避免。”大光道。</p>
“要想杜绝或尽量避免出现过度维修,要么维修归甲方负责,要么维修由甲乙双方商定。归甲方负责,必然牵涉甲方精力,再说,我们这些人对公园那些设备基本不懂,真要完全归甲方负责,承包方可能还有意见,也许会说甲方耽误了设施的使用呢。”袁国刚认为这个问题不那么简单。</p>
“甲乙双方共同协商,倒是可以避免过度维修,但会影响公园的工作效率,不可避免地会引起承包方的不瞒。”</p>
“大光所说承包方的不瞒,可以理解,但也不能为了迁就对方,就对明摆着的问题视而不见。记得有段时间,很多公知都在讨论公平和效率,有时候,为了公平,牺牲一点效率,也是值得的,我们不能为了效率,而置公平于不顾。任何事情都不能顾此失彼,就咱们讨论的这件事而言,承包方要求维修决策的高效率没有错,但要是为了他们的高效率而过度维修,大量增加滨河公园的运营成本,蚕食利润,对甲方就太不公平了!”关云天道。</p>
“设备维修那就采取双方协商的办法,尽管我们都不是内行,只要甲方有人在场,承包方做事怎么也会收敛些。”大光道。</p>
“我觉得只要决策时有甲方人员在场就可以了,平时根本不用管。你们是昌达物业公司的领导,全权代表甲方,有时间你们最好同时参与,实在忙不过来的话,国刚跟大光至少应该有一人在场。”这是关云天对两人的叮嘱。</p>
“关总放心,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把工作做好。”</p>
“对你们两个,我当然放心,物业公司和滨河公园的事,就全靠你们了,没有大事的话,集团公司一般不会过问。”</p>
“关总,在不打扰你工作的情况下,我们会不定时向你汇报工作。”袁国刚道。</p>
“行啦,到时候再说吧。按照我的本意,还是想把滨河公园转让出去,别看搞了承包经营,一旦有人对休闲游乐项目感兴趣,我会马上坐下来跟对方展开谈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