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老子今天这般都是为了你，你可真不是个东西！”</p>

“老东西，老子五岁那年你答应我要带我出去山外面玩，现在老子都成人了，你还没兑现，你真不是个东西！”</p>

“老东西，老子十岁那年求你给我本功法练练，你说好好好，转眼你他娘就忘了，你真不是个东西！”</p>

“老东西，老子十三岁那年求你送我一把剑，你丢了跟烂木棍给我，说那就是剑，你真不是个东西。”</p>

……</p>

就这样荆绝一步一骂，试图让自己打起精神，试图调用起身上的每一分力，无视着来自山顶的威压，也无视着自己身上的累累伤痕和痛处。</p>

“老东西，你可千万别出事啊，你欠我的东西太多了，你……你得还我啊！</p>

”</p>

说到最后，荆绝哭了，这是他记忆当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流下眼泪。</p>

……</p>

山顶上，大战还在持续，老疯子手持绝杀令如同一个战神，上击巨兽，下打柳条，隐隐间还占据了一丝上风。</p>

不多时，战局完全是一边倒，刑山姑姑和天灼老人不光催动灵宝，而且还亲自上阵，都是有些招架不住。</p>

“师兄，怎么办啊？老项太猛了，制不住他啊！”天灼老人此时额头汗珠直冒，气喘吁吁，浑身气息紊乱不堪，对着道生一说道。</p>

道生一低沉沉吟片刻，作答道：“刺激他一下，看看他气息是否会紊乱。”</p>

“我分不了心，猎鹰，你来！”天灼老人对着猎鹰吼了一句，随即又是跻身到刑山姑姑的身旁，助他一臂之力。</p>

猎鹰心领神会，随即指着老疯子便是破口大骂，反正是特别难听，基本都是在描绘老疯子的直系女亲属与各种家畜交.合的过程，具体就不细说了。</p>

然而老疯子听到这些，却是愈加的勇猛啊，几记交手下来，竟是将天灼老人打得口溢鲜血。</p>

“擦你娘的猎鹰，我让你刺激他，你骂街是怎么回事儿？你逗我呢？”天灼老人此时也是被搞得有些来火了，对着猎鹰就臭骂道。</p>

“我这不就是在刺激他吗？还能怎么刺激？”猎鹰也是无语，平时你叫我杀杀人，也就分分钟的事儿，而且还不留痕迹，但这骂人的活儿也就只会点简单的，估计还是跟那些个市井大妈学的。</p>

“打人打脸，骂人揭短，你懂不懂啊？指着他痛心的地方说啊。”天灼老人在一旁叫吼着，感觉就是爹爹在训儿子一样。</p>

“哦……我懂了！”猎鹰点了点头，眼睛一转，随即对着老疯子高喊道：“老项，你当年亲手把佟师妹杀了是啥感觉啊？”</p>

老疯子听到这话，顿时像是被雷击一般，整个身子都是震了震。</p>

刑山姑姑见得这般异样，扭头瞪了一眼猎鹰：“誰让你把这个事情拿出来说的？”</p>

“额……天灼不是让我揭他短吗？我寻思着这就是他的短……”</p>

猎鹰正解释着，道生一却是发话：“不碍事，就这样说，效果不错。”</p>

得到宗主的首肯，猎鹰自然也就接着来，刑山姑姑闻声也是没话说了，只得安心对付老疯子。</p>

“老项，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都临近要和佟师妹结成道侣了，却偏偏把她杀了。”</p>

“对了，老项，佟师妹第一次和你出去做任务你是不是把人贞洁夺了？”</p>

“老项，和佟师妹的第一次肯定记忆犹新吧？不和哥几个分享分享？”</p>

刑山姑姑听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回首怒吼道：“猎鹰，你刺激就刺激，别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你那张老脸还要不要了。”</p>

天灼老人忍不住笑出声：“猎鹰，你可真够狠的。”</p>

猎鹰正要叫屈，道生一却是突然高声喊道：“天灼，刑山师妹，机会来了，快困住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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