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月都买多少斤猪肉了?”
柳富贵这边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让外人打自己儿子呢,看着柳羽提着猪肉的蠢样子,心里就不打一处的来气。
“我就买个猪肉而已,二哥三哥是怎么回事?”柳羽这才注意到,他二哥三哥的样子过于怯弱,看上去像是被刺激傻了。
“不用管他们,你以后……。”柳富贵忽然闭嘴了。
他想到柳羽这个孩子是个哥儿。
从各种角度来看,赌坊花楼,这些地方一个正经的哥儿是不可能去的。
而且,哥儿也不可能去。
“猪肉也没什么不好的,今天就吃炖猪肉。”
莫楚辰自然是清楚柳羽为什么天天购买猪肉的。
这个有着前世记忆的家伙在没有被人溺死黑化之前完全就是个长得好看些的傻大个。
大厅的风波在柳羽卖猪肉回来后彻底的平静了。
柳叶柳志所有的钱财都被搜给了柳富贵保管,他们的妻子也入住到了柳家老宅,看样子,除非他们是真的改掉坏毛病,不然这一辈子就不要想再沾钱了!。
柳叶柳志那是会轻易改变的人吗?虽然说每次出门都被三四个大汉盯着,但时间久了,他们反倒是习惯了,还别说!这样走在路上还有一种纨绔子弟的气势在呢!
要说,那武馆的人只需要盯着柳叶和柳志,他们其他事都是不会做的,更不会干预这两个人的正常生活,存在感算得上是非常的低微。
坚持了十天半个月,柳叶身上的钱也存了足足三十文钱,一天就二十文他这些天为了省出三十文也是用了不少的力气,天天吃便宜的肉包子,这好不容易的才省出的钱。
看着荷包里空空荡荡就三十文,柳叶长叹一声,在贫困的窘境中,脑海立马就想起了赌坊。
他这三十文是做不出什么大事的。
但是他如果不三十文投入赌坊,指不定能够赚到不少钱呢!
一想到这里,一种小雀跃在心底慢慢的生根发芽,悄悄地叩动他的心房。
柳叶的赌瘾又一次的蠢蠢欲动,且不可收拾。
只是他往后看,在看见人高马大的“打手”后,心里那一点心思也就没了一大半。
如果不能把后面的跟屁虫甩开,他想再多也白瞎!。
怎么样才能甩掉爷爷安排的跟屁虫呢?
柳叶不算聪明的大脑开始思考起了问题。
为了甩开跟屁虫,柳叶就开始留意这些武师的行为举动,有意无意地和他们套近乎。
终于,经过他三天的摸索,关于武师的情况总算是摸索出了个大概。
这些武师也不是尽职尽责的死跟。
他上茅厕,去朋友家的时候,武师们都不会跟得太紧。
而他在家里的时候,他们也都坐在大门处等着。
这样一来,可以做文章的地方可就多了!
柳叶心中缓缓升起一计。
他先是去了一个狐朋狗友家里,和朋友商定了第二天在哪个地方相见,又窜通好了穿什么样的地方。
第二天,在柳叶狐朋狗友的里应外合之下,柳叶顺利的完成偷天换日之举。
在朋友低着头跑开,引得武师的追逐而去之后,柳叶才鬼头鬼脑地从街边的茅厕里出来,抱着三十文开开心心的往赌坊走。
“嘿嘿,再会打又怎么样,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调虎离山了!”来到赌坊前柳叶笑的格外荡漾,赌坊门口看门的伙计都被他那荡漾的笑容给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伙计还寻思着这货是来赌钱呢?还是来逛花楼?笑得也忒恶心了!。
“嘿嘿嘿,赌坊,我来了!”柳叶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刚要迈过大门,他忽地感到后勃颈有些疼,紧接着眼前一黑,居然昏了过去。
“这……。”赌坊门口伙计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瞧着柳叶后面那个人高马大,穿着短打的武师,半响才问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居然把我们赌坊的客人给打了!”
“我是柳老太爷雇来看着柳少爷的,他身上就几文钱,算不上什么客人吧。”武师扛起了昏迷的柳叶,嘴巴里还碎碎叨叨的说着“还是老太爷英明,早知道这少爷是不安分的主,早早让我在这里等着了!。”
夜色凄凉,晋城内依旧灯火阑珊。
柳家老宅内,柳叶在一阵水声中醒来,他这才看清楚,房间内,自己的妻子正在拧毛巾。
“我怎么躺在这里?。”柳叶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他记得自己刚甩开了那一群跟屁虫,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还有脸说?因为你忍不住要去赌坊的事情被老爷知道了,他罚你在宅子里七天不能出门。”柳叶妻子虽然是抱怨着,脸上却不见担忧,反倒是有些欢喜的。
“知道了。”柳叶沉默了片刻,颓废地拉起被子,把自己给盖了起来。
得了!他就知道,要那么简单的摆脱爷爷是不可能的!。
另一边,柳志吃着西瓜,望着夜色长叹之前的莺莺燕燕,不想被一阵笑声给打断了。
仔细一看,居然是他妻子晚娘在和丫鬟说笑呢!那丫鬟长得算是漂亮,笑起来的时候眼睛还一闪一闪的像星辰一般耀眼。
“真是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了,在老宅子里也敢如此随便说笑!。”柳志抱怨了一句。
他这个人虽然风流,但仅仅是对花楼姑娘,寻常姑娘,长得再好看,他还真难以心动。
“相公有所不知,二哥耍了花招去了赌坊,结果被抓了个正着,爹心疼二哥,特地让他禁足在家里,省的控制不住又挨打了!。”
晚娘赶忙解释,她觉得柳富贵也真是一个奇人,明明是在关心儿子,偏偏要说得像在惩罚人似的,欲盖弥彰的。
“真不知道这赌有什么好的。”柳志听到这里也是哑然失笑,他把西瓜皮丢一旁,拿起了怀中的信件。
这是一封好友让人捎过来的信,上面多半是一些废话,最后邀请他去怡红院看花魁才是重点。
跟着信捎过来的还有一条手帕,据说是要拿着手帕才能见到花魁。
本来,柳志对这一份邀请是有些意动的,毕竟怡红院的花魁可不是谁都能够看见的。
可一想到悲催的二哥,柳志内心的那一份意动愣是被吓没了,什么花魁不花魁的?如果被爷爷给发现了,指不定要挨好多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