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连好好道别都不曾,沈予桉心里特别难过。
在暖阁里和大家聊了会儿天,指导了乐阳公主和魏锦颜等人几个舞蹈动作,都是心不在焉的。
乐阳公主见她闷闷不乐,凑过来道:“皇嫂放心,皇兄在战场上还从未败过,你要对他有信心,完全不用担心他。’
“不担心。“沈予桉说是说不担心,但眼中却闪着泪花,战场上刀剑无眼,大家都是故作轻松而已。
白忆雪说是说在跳舞,可动作接连错了好几个,心里不知有多担心张能。
乐阳公主和魏锦颜也停下动作,来到桌旁坐了,大家都挺沉闷的,为远行之人担心。
沈予桉见大家神情凝重,噗嗤笑道:“瞧你们一个个的?开心一点,阿寻和张能一定会凯旋而归的,对了,晚上涮火锅,煊王还没搬走吧?叫他吃了晚膳再走。“
夜王离府,煊王自然不好再在王府里住了,纪寻前脚走,他后脚便回宫收拾东西去了。
夜王和张能不在,当天晚上涮火锅的味道似乎都没以前那么香甜了。
不过晚上睡觉时多了一个好消息,魏锦颜经过这段时间沈予桉的开导和药物调理,当天晚上她发病时,症状十分的轻,沈予桉安抚了她几句她便安静的睡着了,不像以前,那可是会断断续续闹一个晚上的。
再说天下商行对面的永盛商行。
今天白天沈予桉从天下商行出来时,慕容府嫡长子慕容敏达和赵默就在二楼透过窗户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
“被我爹赶出赵家的两个畜生,竟然投靠天下商行了。”赵默愤怒地开口。
慕容敏达平静道:“管这个做什么?先把该调查的事情调查清楚了,朋来酒楼泉水的事儿可有头绪了?''
赵默压下心头愤怒,勾了勾头。
“这个事情我认真调查过了,每隔七八天便有人往朋来酒楼里送水,但调查来调查去,硬是没找到那泉水到底打哪送来的。’
“并不是从城外送进来的,就是城内某个地方,出现的地点也杂乱无章,有时候打城南,有时候打城北,城西城东也出现过好多次。''
“我花高价向送水的男人企图买他的泉水,他一口回绝,不卖,毫无商量的余地。“
慕容敏达听了这话脸色难看极了,“既然不卖,那就差人把水劫了或者打翻,总之别让那泉水送进朋来酒楼。“
“是。“赵默忙点头。
第二天清晨,空间里的跑腿大叔赶着送水车随机出现在城里某处,刚过了一条街,便被一帮黑衣人盯上了。
这些黑衣人是赵默派在这儿蹲守的,京城里凡是通往朋来酒楼的各大街小巷全部布了人手。
阴暗处,领头的拿了一张画像,“是他吗?”他对比着水车和赶车人的相貌。“是他没错。”几名手下肯定地点头。
“那动手吧,能劫水便劫水,不能劫就把水车弄翻。”
“是。”几名黑衣人应着,之后在屋顶往前跟进了一段距离,形成一个合围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