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罢！”颜无极叹道，“是我太感情用事，总想劝苏禾回头……”</p>

“苏禾已经做了汉人的走狗，纵使回头也不配为大汗效命。”龙羽阴戾道，“不过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他的人头带回漠北，高挂于战旗之上，让草原的子孙引以为戒。”</p>

“圣主，天快亮了！”</p>

在无名的提醒下，眼泛倦意的云追月缓缓起身，朝颜无极拱手一拜：“颜岭主，如无别事，云某先行告辞。”</p>

“有劳云圣主不辞辛苦，连夜来此，颜某不胜感动。”</p>

“颜岭主不必见外。”</p>

寒暄作罢，云追月不再犹豫，率司无道、唐轩、邵元庆、无名快步朝门口走去。</p>

“对了！”</p>

未等云追月伸手开门，颜无极的声音再度响起。只不过，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慵懒，似乎只是顺嘴一问：“有一个叫秦卫的人……是不是被你们囚禁在丹枫园？”</p>

“好像是吧！”云追月将手搭在门上，头也不回地问道，“颜岭主为何提起此人？”</p>

“听说此人是大宋朝廷的命官，年纪不大但官职不小，不知是真是假？”</p>

“不知道。”云追月的回答简单明了。</p>

“那……柳寻衣打算如何处置他？听说他二人昔日有些交情？”</p>

“不知道。”云追月的回答依旧直接，“颜岭主应该清楚，云某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p>

“当然！当然！”面对云追月的不耐，颜无极的笑声变得有些尴尬。</p>

“怎么？难道颜岭主认识秦卫？”</p>

“不认识。”颜无极干笑道，“我只是听说秦卫是大宋皇帝面前的‘红人’，前途不可限量，难免有些好奇。”</p>

“是吗？”</p>

似乎从云追月的语气中听出一丝质疑，颜无极连忙收敛心思，义正言辞道：“颜某只是随口问问，云圣主不必为此分心。一切以大局为重，万事小心，有事仍用暗号联络。”</p>

“我会小心行事，颜岭主也要多多保重。”</p>

“一定、一定。”</p>

“告辞！”</p>

言罢，云追月拽开房门，率司无道四人迅速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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