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天文,你来。”
李沁回头招招手,杨天文跟了过去。
“你看,这就是红伞伞。”
小姐姐摘了起来,蘑菇柄有拇指粗,四五厘米长,顶盖是鲜艳红色,带着小斑点。
“和你说哦,这种就是毒蘑菇,上课的时候,老师说过,最简单鉴别的方式,就是看颜色。
色彩像这样特别鲜艳的,放弃没有错,九成九是毒蘑菇。”
“嗯嗯,我记住了...”
杨天文暂时不清楚,县级野生菌识别技巧有多牛叉,不过,李沁手里的他还真认识。
以前,根本不懂,但看到之后,脑袋里有了信息。
这叫蛤蟆菌,学名毒蝇鹅膏,也是有很多种类,轻的让人上吐下泻,产生幻觉,重的,救助不及时,全村吃席。
“行,那咱们暂时分开,但不要太远,我争取先找几朵认识的,你呢,除了颜色鲜艳的,其他不管什么,先摘了再说。”
“好,你注意安全,夏天了,林子里有蛇,先打草。”
六组,十二位采菌子选手,采取的策略基本一致。
里头高手没有。
不是所有的云滇人都认识菌子,更别说外地人了,相对而言,比较公平。
同一时间主场那第二项比赛开始了。
项目是手搓麻绳。
绳索在野外求生中很重要,不管是加固庇护所,还是通过一些河流,小崖壁,都需要。
第二组的任务,是在一个小时内,给你一把军刀,编一条5米以上的绳索,有专门的机器来测定牢固程度。
第三组的比较简单,烧水。
5升的水,看哪一组最先烧开。
不管选手还是观众,都看出来了。
这说起来是筛人,其实,也是给选手们一次提前体验的机会。
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咕嘟,咕嘟...
李沁喝了些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她有点慌。
出发到现在,这会半个小时过去了,竹篓里有蘑菇,而且也不少,十几朵。
可是,她一点都不确定是否能够食用。
照片和老师说的,与现在看见的,两码事。
这蘑菇,长得太像了。
好像能吃,又好像不能吃。
无怪乎,节目组会设置那条规则,选到毒蘑菇,要扣去相应的重量。
林子里菌子真的太多了。
他们不知道,昨天晚上,这片区域下了一场小雨。
人家说雨后春笋,雨后的蘑菇同样长得非常快,一小前,你看着地上啥都没有,一小时后,便破土而出。
老师曾经说过。
菌菇有窝。
啥意思呢,比如你在某个地方,摘了某种菌类,你隔一段时间过去,又有了。
这是与它的繁殖方式有关。
完全长开的菌子也是分裂完了孢子,多数“种子”都落在原地或者附近,而且这种菌子的价格,会便宜许多,吃货们认为少了许多菌味。
只是,李沁第一次来到这里,哪里知道啥窝呢,只能是漫无目的地寻找。
转了一圈,发现杨天文已经不见了。
“天文,杨天文...”
她大喊了几声。
“我在这...”
杨天文的声音从某个角落传来。
李沁还想喊呢,就见到远处出现了个身影,朝着自己奔来,还没到呢,就在回答。
“咋了咋了,是不是出危险了,等我过来。”
莫名心中一暖:“你别跑,等会摔着了,我没事。”
呼哧,呼哧...
山路对于胖子,太不友好了。
观众见识到了什么叫汗如雨下,眼睁睁地看着汗珠从杨天文额头上冒起,顺着脸聚集到下巴,然后不停的滴下。
李沁想帮着擦一擦,只是没有手绢。
“让你别跑了,这一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