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云空岚长嘘一口气。</p>

没有丝毫进展的结果让云空岚无法安心，但师傅蕴含着清心咒的声音抚平了暴躁。</p>

“空岚。”智明神君突然郑重出声。</p>

“师傅。”云空岚放下茶杯，肃穆以待。</p>

“为师说过，一切顺从本心即可。”</p>

明明智明神君什么也没说，但云空岚的手却兀然紧握，裙裾出现皱褶。</p>

这句话简简单单，就像曾经师傅教导她时说过的一样，师傅什么也没说，但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重重的敲在她心头。</p>

“师傅……”云空岚想说什么，但智明神君起身走远，远远地传来叹息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p>

徒弟和谈振阳的关系，他一直看在眼里，他不关心谈振阳怎么样，但一百多年前，他想让她自己想明白，但却没有等到那一天。</p>

时隔多年，再次出现的时候，徒弟甚至比那时候还要假装忘记，企图遮掩这一切，不敢面对。</p>

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曾经徒弟是他无极寺中最有慧根的一个，如今却不想为情所困，至今看不开，甚至变本加厉。</p>

只希望他的话能够点醒她，让她不要再去逃避这些。</p>

云空岚讷讷地坐在那，没有追上去。</p>

“慕云道友。”谈振阳突然进来，云空岚赶紧收敛神色，“什么事？”</p>

“听说你准备离开，我也没什么事，正好一起。”谈振阳自如道，眼神却不断打量着云空岚。</p>

听云朗告诉他，空岚打算离开，而且不打算带他们，他一刻不停地就过来了，生怕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不见了。</p>

“不行。”云空岚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她如今思绪纷乱，半点不想和他接触。</p>

“为什么？”</p>

“太危险，你徒弟你难道不管了？”</p>

谈振阳睁大的眼收敛，“那没事，云鹤交给云朗就好，他们是师兄弟，交给他我放心。”</p>

还不知道即将被师傅扔下的钱云鹤专心修炼，一把木剑耍的虎虎生风，满院子的竹叶像活物一般随着他的意念而动。</p>

突然不知怎的，龙形散架，钱云鹤意外，“怎么回事，刚才有点心慌。”</p>

但想来想去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可能就是疏忽了，于是更加勤快的练剑。</p>

云空岚眼神空白了一息，“……他是你徒弟啊。”</p>

“没错，他是我徒弟，但也不能让他对我这么依赖，这样对他不好。”</p>

“而且，跟在我身边也不见得有多安全。”</p>

云空岚无话可说。</p>

于是在离开嘉荫城的那天，钱云鹤就被那么丢给了云朗，伸着手做无谓的挽回：“……师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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