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沐元的眼神暗了下去，她“哦”了一声，不吭气了。</p>

“过两天我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他道。</p>

“不要了……”乔沐元这会儿又不肯要了，“我什么都不缺。”</p>

“不要就算。”他也没勉强。</p>

乔沐元夹了一只紫薯小年糕，吃着，心里头不是滋味。</p>

好在这个话题也没继续，乔沐元随后跟他说了些学校的事，纪长慕又问了些关于选修课的题目，乔沐元勉勉强强能回答一两题。</p>

晚餐后纪长慕给她切了水果拼盘，搁在客厅的茶几上，又给她倒了杯热茶。</p>

乔沐元抱着沙发上的正方形抱枕，跑到阳台上的椅子上坐着，歪着脑袋看窗外洋洋洒洒的雪片。</p>

依稀可以看到高楼外掩映的教堂，路灯的光影下，那白色的雪片成了流动的背景板，一幅鲜活的冬日风景画就落在瞳孔里。</p>

除了雪在飘动外，一切都是静止的。</p>

风卷白雪，岁岁年年。</p>

她看雪时，纪长慕去了书房。</p>

没有人陪她，她一个人默默趴在阳台上，像只慵懒的小猫儿，毛茸茸的头发下是白皙干净的小瓜子脸，眼睛轻轻一眨，长长的睫羽下那双灵气的眸子里便闪着亮晶晶的光。</p>

小姑娘的嘴唇微微撅起，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安静，本来十九岁就是活泼欢乐的年纪。</p>

其实先前跟纪长慕在一块他并不是这样的，至少没这么清冷，他可能真得不想跟她有联系了，但奈何她脸皮厚？</p>

这样一想，小姑娘的脸上布满了怏怏不乐。</p>

在阳台上呆了十分钟，她呆不住了，踩着她一贯穿的那双毛茸茸拖鞋去敲纪长慕的门。</p>

“纪哥哥。”</p>

“什么事？”</p>

“不早了，我回家了。”</p>

纪长慕过来开门，清俊儒雅的脸上是心平气和的宁静，只有眉尖微蹙：“这么早就回去了？”</p>

“明天还有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