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的位置忽然就加速了跳动，只是，残缺的心再也拼不出完整的模样。</p>

乔斯年看着光洁、平整的墙壁，沉寂。</p>

四周，悄然无声。</p>

……</p>

纽约，市立银行。</p>

下班的时间点，程遇之从衣架上拿过自己的灰色长呢子大衣穿上，又理了理领带。</p>

他拿过车钥匙时，桌子上的手机响起。</p>

“妈。”</p>

“遇之，晚上回来吃饭吗？”</p>

“回。”</p>

“今天不用加班？”</p>

“圣诞了，不用再加班，明天开始放假。”</p>

“我都把这给忘了，来美国这么多年，还是过不惯这里的节日。你路上开车小心点，外面在下雪，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早点回来。”</p>

挂上电话，程遇之站在窗口看了一眼外面的纽约城。</p>

银行在市中心，从高楼上往下看，可以看到整个银装素裹的城市。</p>

今天这场雪不算大，只有稀稀疏疏的雪花从天上落下来，风一吹，歪歪扭扭地四处飘着。屋顶和草坪上倒是落了一层白色，马路上的积雪不多，湿漉漉的。</p>

街上很有圣诞节的气氛，一眼就能看到各个商场的玻璃门上贴着圣诞老人和圣诞树，门口还摆放了真人大小的圣诞老人。</p>

街道上的灯一盏盏亮起，天黑了。</p>

程遇之在窗口看了许久，这才转过身，下楼去。</p>

他把车开出大楼，外面还在下着雪。</p>

黑色的奔驰在白色的雪花中穿梭而行，他开得不快，有时候遇到红灯，他就会平视前方，默默看着飘雪。</p>

回到家。</p>